她只得弄了一些菜开始摆卖。
其实,也没挣多少钱,因为为了抢生意,她的菜总是比别人卖的低。
不过有总比没有的话,每日挣的除去开销也勉强能维持。
后来,她无意看见清音来买肉,起初她也不确定。
后来打听到她的姓氏,再看她那和她娘有五六分相似的脸,她才确定了下来。
也是从那开始,她才每日算计着胡屠夫的钱,才知道清音每次买肉都没给钱。
这可把她给气坏了,她一直以为这么多年,这清音要么被人贩子拐走了,要么就早死在了外面。
没想到她一直都生活在这镇上,而且看她的样子,过的还不错。
那天,棉红就算没来,她也想着怎么给她透露这个消息。
棉红听完这些,眸底划过一丝阴狠。
不过沉浸在对清音的怨怪中的吴大娘自是没有发现,她还哭求道:“我真的是冤枉的啊,要说怪,就怪那个小贱人……”
“啪!”
一巴掌落下,吴大娘只觉自己的脑袋嗡嗡的。
她不敢置信地看向棉红,没想明白这人为什么突然打她。
棉红自没打算给她解惑,她问道:“都交待完了?”
吴大娘捂住脸连连点头,“都,都说完了。”想着这人能来牢里,肯定是有背景的,她求道:“贵人,我真的是冤枉的,求求你饶了我吧,以后我一定不敢了,等我出去,就把摊挪得远远的,您看成吗?”
棉红脸上挂着一抹嘲讽的淡笑,“这你可求错人了,我啊……就是普通的老百姓。”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出了牢房,守在不远处的狱卒听到脚步声,快步地走了过去把牢房锁上,然后跟在棉红的后面出了牢房。
一出牢房就看到一名男子焦急地跑了过来,看到狱卒,马上就跪下磕头道:“官差老爷,求求您,我娘是冤枉的,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妇人,求您让我进去看看她吧。”
狱卒瞥了一眼,问道:“你口中的妇人姓甚名谁啊?”
“官差老爷,我娘叫吴大花。”
一听这个名字,狱卒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棉红。
得到棉红的示意,他才一脚踢了过去,“这人冤不冤枉自有县太爷定夺,你在这里哭闹是觉得县太爷评案不公?还是觉得老子一个狱卒能大过太爷。”
“我,我……”
棉红趁机悄悄地走了。
这狱卒她打交道了了好几年,自是知道她的用意。
果不其然,
在棉红走了之后,狱卒又把他扶了起来,“你这突然跑过来就喊冤,我也很难办啊?”
“那,那……”他也来这镇上不久,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他根本听不明白狱卒的言外之意。
狱卒也不急,毕竟这样的人他见多了。
这点耐心他还是有的。
等明白过来,他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身上,把仅有的二十文钱递给了狱卒。
这还是今日他卸货,主家赏他的。
狱卒也不嫌少,全都接了过来,而后笑道:“你也懂的,我这放你进去,还得打点其他兄弟,这点可是喝点小酒都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