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瞧这是谁啊?”
胡屠夫刚拿起肘子就听到一阵尖细的声音,手一抖,肘子直接从手上滑了下去。
棉红双手叉腰,上下打量着清音。
胡屠夫的手胡乱地在衣服擦了擦,赶紧小跑到了棉红面前,笑道:“娘子,你怎么来了?”
说来也奇怪,这胡屠夫的身形差不多有棉红两个半大了。
可却是个妻管严。
清音也嘴角抽了抽。
实在这一幕,真有美女与野兽的既视感。
红棉瞪了一眼胡屠夫,“这里是我不能来,还是我来碍着你了!”
“娘子这是说什么话,你能来,我自当是开心的。”
红棉手上捏着帕子嫌弃地甩了甩,“一身臭味,离我远点。”
说完,便推开胡屠夫,抬脚朝清音走去。
吴大娘在一旁看着,心都快激动出嗓子眼了。
这棉红她也见过,每次一来这胡屠夫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可是个泼辣的主。
这次她倒要看看这个狐媚子怎么被修理。
就在红棉离清音越来越近,她也下意识地嘟囔道:打,打,打……
旁的卖菜人看她这样,都嫌恶地退开了些。
这清娘子他们也都认识,有人还是不忍开口道:“人家不过就来买个肉,可不兴欺负人啊!”
刚有人准备附和,吴大娘却急急插话道:“这话可不是这样说的,这女人每次来买肉可是连钱都没给。”
“没给钱?你亲眼看见了。”有人回道。
这每次清娘子出来买菜,可没有哪家的菜钱没给,所以他们才不信这个人在这里胡说八道。
吴大娘急道:“我怎么没看见了,我平时的摊就摆放在胡屠夫的旁边,他每日进了多少账我可是门儿清。”
此话一出,众人面上一僵。
尤其是胡屠夫,那脸上就跟开了染坊似的。
棉红也停了下来,她脸上先是错愕了一下,而后转头看向胡屠夫,再又看向吴大娘,脸上已经挂了三分薄怒,“你这老虔婆,偷偷记着我家的钱,是想哪天偷还是叫人来抢啊?”
吴大娘被骂的脑子一木,反应过来,才想起自己刚刚不小心把记账的事给秃噜了出来。
可天地良心啊,她就是纯粹好奇这胡屠夫一天能挣多少钱罢了。
想到这里,她扯开嗓子大声道:“在这里做生意的,谁没有记挂别人挣了多少,我不过就是好奇这胡屠夫一天能挣多少钱,这也犯法了?”
这话一出,旁的卖菜人也都有些心虚地扭过头,要说完全不记挂也不可能。
但是,也就随意估摸一下,可不会像她一般,盯的死死的。
棉红轻哼了一声,双手叉腰,“记挂?好奇?我呸!老娘看你就是得了红眼病。”
吴大娘气的手直哆嗦。
她本想看这女人怎么手撕清音,可还没看到,自己却被撕了。
棉红又继续道:“难怪我说这几日我老家外面多了好多生面孔,说,那些是不是你的同伙?”
说着怕怕地偎到胡屠夫的身边。
听到生面孔,大家心里下意识一紧。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