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宋燕舞同辈的堂兄弟、堂姐妹们更是喜闻乐见。
之前他们都或多或少的被宋燕舞欺负过,现在听说她受伤,没有一个盼着她好的。
二夫人乔氏得了消息,只淡淡的说了一句,“人家有祖母,有亲爹,轮不到我这个做婶婶的管。”
二房的嫡女嗤笑道:“娘,不过一介庶女,岂能让你操心?”
说的也是,二少夫人再不关心大房的事情。
三房的院子里,三夫人发现三老爷这些日子神魂不宁,宋燕舞的事便没有说给他听。
还让三房的人管住嘴,小心做事。
已经回到顾府的宋时玥,听说宋家人找了太医,冷冷一笑。
她既然出手整治宋燕舞,岂能让她轻易的治好?
这个年节,宋燕舞就只能在床上躺着了。
太医果然没有诊断出什么问题来,只以为是宋燕舞捌住了腿筋。
“请个医女来帮着推拿一番,会缓解一些。”
留下这么一句话,太医匆匆告辞。
哪知医女来了,越按摩越糟糕,宋燕舞疼的晕了过去。
宋尧烦躁急了,“怎么伤到的,这么严重。”
“妾身不知道啊!”
小陈氏哭的梨花带雨喂,“燕舞只说有什么东西撞到了她,她顿时就疼的站不住了。”
“晴天白日的,不知道自己碰到了什么,难道眼睛也出了问题?”
真是见鬼了!
宋子宜很担心宋燕舞,可他被赵醉薇拘在了牡丹园。
赵醉薇点燃一柱安神香,亲自煮了一壶清茶。
“坐吧,子宜。”
赵醉薇倒了一杯茶,送到宋子宜面前。
“今日,母亲洗耳恭听,你有什么怨言都可以说出来,将你心底的不愤全部发泄出来。”
宋子宜看着茶杯中冒出的雾气,一时无语。
此时他有再多的抱怨,再多的情绪,也没有办法宣泄。
赵醉薇很有耐心,他不说,她不问。
母子俩就这样静静的相对而坐。
宋子宜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清香入腑,他莫名的感到一阵轻松,还有一种温馨的感觉萦绕心间。
渐渐的,宋子宜不再焦躁,不再去想宋燕舞,就那么安静的坐着。
外面飘起了大雪,牡丹园里一室安宁。
距离京城千里的江州,宋正宜和赵开、赵为两兄弟正扒在一处院墙上。
对面的房间里,烛光闪烁,几个家丁模样的人正在偷酒喝。
“麻子哥,你替如夫人办了那么大的事儿,怎么没把你留在京城?”
“你小子懂什么?京城哪有这里自在。”
“麻子哥说的是,在这里天高皇帝远,麻子哥好赖是个管事,有些身份,咱们这庄子上谁敢惹?”
被称麻子哥的人开口道:“就属你小子机灵,看的明白。”
“那日后可得拜托麻子哥多多关照了。”
“好说好说,只要如夫人做了正室夫人,到时候兄弟们跟着我进京享福,吃香的喝辣的。”
一道质疑的声音响起,“如夫人真的能坐上侯夫人的位置?”
麻子哥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牡丹园那位,已经无药可救了,大概就在年节前后了。”
他打了个酒嗝,“到时候就是咱兄弟们飞黄腾达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