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轻声道:“他去了哪里?”
段西峰摇了摇头:“不知道,江湖上自此便没了他的动静,我那浑家惊吓加上受伤,回到家中大病一场,腹中胎儿也没保住,为此难过很久,等到她终于养好了身子,有一日忽然告诉我又有了身孕,我俩便盼着瓜熟蒂落那一天...嘿!”
谷雨忽然察觉到他眼中好似有泪光,但段西峰眨眨眼就消失了。
哦,是月光吧?
他寻思片刻,忽地点点头:“这样的人确实不会再回到京城,他巴不得消失得无影无踪才好。”
段西峰面无表情地道:“自从见到他,我便开始怀疑他的动机,若不是有人逼他出山,他是绝不会抛头露面的。因此我便有了一个大胆的假设,说不定这场戏便是为他而做的。”
“你是说...”谷雨心思电转,忽地明白了段西峰的意思:“只有他的目标才是真正的目标,而我们七个不过是掩人耳目的替死鬼!”
段西峰道:“话虽难听,极有可能。”
谷雨呆住了,猜测叠加猜测,让他在迷雾之中终于找到了一丝光亮:“难道,难道...”
段西峰皱起眉头:“你想到了什么?”
“我,我,”他看着段西峰,忽地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还记得那胡冲在哪里下手吗?”
段西峰任他抓着:“当然记得,那厮的一举一动我都留意着。”
“带我去!”谷雨语气焦急,加紧了手上的力度。
段西峰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不逃命吗?”
谷雨狠狠地道:“眼看一场大祸近在眼前,岂能落荒而逃?”
段西峰忽地笑了:“就知道你小子不知死活。喏,看那里!”他用手一指,谷雨顺势看去,只见远处一座建筑,砖石砌筑,巍峨高大,正是文渊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