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琮越说,情绪就越是激动。
“是那个秦延,他想撬开她的嘴,想让她证明贺林背后的人其实是你。”
陈深站到床边,伸手掀开了白布,他望着床上那张面目全非的脸,他那样冷清至极的人,面上都有了动容愤怒之色。
他将白布盖了回去,外面,男孩的哭声还在继续。
“你看她身上,那些人对她动粗了,现在还不确定是她自己跳的,还是秦延将她丢下去的。”
陈深自始至终就没开过口,似乎这件事一直以来就跟他没什么关系,但他转身的时候又冲着梁琮问道:“人是死在秦延手里的?”
“是。”
“那就没什么好再说的人了,杀人偿命,让他死就是了。”
梁琮听着男人这话,一时间顿在原地,他也想着不能就这样算了,但真要让秦延偿命,哪那么容易。
“深哥,秦家在南安城势力很大,我恐怕……”
“怕?怕什么。”
陈深嘴里溢出声轻讽,他高大的身影挡着手术室的门,背后有光,但身前阴影密布,“这个规则没人能逃得过去。”
他走到外面,看到男孩哭累了,正坐在椅子上抽泣。
陈深快步上前,弯腰将孩子抱起来,他肩头撑着一个小小的脑袋,修长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走廊处。
……
许禾柠醒来时,季岫白并未在房间,可能是去公司了。
她洗漱后下楼,看到他正坐在餐桌上。
连淮跟他说着一些事,许禾柠隐隐约约听到几句,“秦公子那边出了点小事,不过没声张……他自己就能解决。”
许禾柠快步过去,正好又听到一句,“秦公子说是那女人自己跳的,怪不到他头上。”
季岫白神情淡漠,本来就是跟他们毫不相关的事,他仿佛也就是当听了个新闻,他拿着餐巾轻拭手指。
“我还以为你去公司了呢。”许禾柠拉开餐椅坐下来。
季岫白正想着事,听到许禾柠的声音,他视线落到了她的身上。
“你们在聊什么?”估摸着是秦延那种公子哥看上了什么女人,别人不从,就动了强硬手段。
季岫白轻描淡写地说着没什么,但他眼神却带了深意。
“柠柠,以后陈深的任何事,我不许你插手,听懂了吗?”
他的表情这样严肃,仿佛这事件中惹了事的人是陈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