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宁宗再出来时,走廊上已经没了傅偲的身影。
“偲偲——”
女人听到声音,又从屋里走出来,“她人呢?”
“可能是生气了,自己回去了。”
妙妙看向对面的那扇房门,“她会不会进那里面去了?”
“你刚才实在不该那样,我也不知道多少年没见她了,不知她现在脾气秉性怎样。估摸着是受不了这个委屈……”
妙妙听他话里的意思,是在责备她吗?
“可我什么都没说啊。”
“她是傅家娇养长大的……”
“所以她任性就可以,是吗?”
傅偲躲在房间内,听着外面你一句我一句地,快笑出声来。
她趴在门板上,身后却传来阵压迫感,后背瞬间跟靠了个火炉一样。
她想转身,但赵薄琰双手撑在她脸侧,将全身重量都压向她。
傅偲只能低着嗓音,“让开。”
“你怎么来了?”
赵薄琰贴紧她耳边,问道。
“凑巧,路过。”
外面的说话声还在继续,赵薄琰手指在门板上轻轻刮着,“刚才是谁按的门铃?我可一直记得你说的话,不论是谁都不能开门。”
“是,你也太听话了,待会奖励你。”
傅偲的手机开了振动,外面的宁宗开始给她打电话。
但那头一直没人接。
“我得先回去了,看看她是不是去了我家。”
“宁宗,我跟你一起……”
“你就待在酒店里,别添乱了。”
宁宗脚步声匆匆地离开,赵薄琰开始咬傅偲的耳朵,“他是谁?”
傅偲用手肘在他身前拱了两下。
妙妙回了房间,砰地甩上房门。
傅偲往后轻退步,正好退到赵薄琰的怀里,他就势将她搂紧了。
“你是不是在酒店待得很无聊?”
“嗯,快发霉了。”
傅偲拍拍他的手,“我带你出去玩玩。”
宁宗回到家里,找不到她的人,说不定还得被宁老爷子臭骂一顿。
也是他该嘛,那么一杯绿茶放在身边,他都品不出来。
傅偲生怕被对面的妙妙发现,带赵薄琰出去时,特别小心。
两人跟做贼一样出了酒店,大年初一的阳光特别好,赵薄琰被傅偲拉着往外走。
“你现在不怕别人看到我了?”
“不怕。”
再说,今天家里人都知道她去了宁家,是不会怀疑她在做什么的。
傅偲先带赵薄琰去了商场,给他买了帽子和口罩。
可是赵薄琰说什么都不肯戴,“我不要。”
傅偲只能哄着他,“听话,你看你眼睛最好看了,戴了口罩别人的关注点就在你眼睛上,乖啊。”
“我才不信,你是觉得我没脸见人吧?”
哎,这傻子,怎么脑子这么灵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