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那么大,他偏偏来了扬州,偏偏离你这么近,偏偏就跟你偶遇。”
傅偲手伸向旁边的车门,刚将门推开,就看到好几个人从楼上下来。
他们气势汹汹地走来,傅偲朝他们身后张望眼,没看到赵薄琰。
其中一人来到傅时律的车旁,“傅先生,屋里没人,不过行李都在,应该只是出去了。”
男人推开车门下去,将门砰地甩起来,“既然这样,就去楼上候着。”
傅偲听到这话,赶紧走到他身边去,“哥,这样不好吧。”
“哪里不好?”
“他真的没有找我麻烦,既然都桥归桥路归路了,我们也不用找他麻烦……”
傅时律握住她的手臂,拉着傅偲往楼上走去。
“他出现在你面前,就是在找麻烦,除非他像个死人一样永远消失掉。”
傅偲再次上了那个楼梯,走路的地方显得很狭窄,傅时律带着她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一众手下。
一路来到赵薄琰住的门前,幸好都没遇上什么人。
门是开着的,傅时律像是进入自家门一样,那些男人也走了进去,并将门关好。
“哥,你这样叫擅闯民宅。”
傅时律径自走到沙发前,转了一圈,连个坐下来的地方都没有。
布艺沙发还是挺干净的,只不过实在简洁,再加上茶几的油漆掉了大半,看上去呈现出一种破旧感。
傅时律拿起一个抱枕往地上丢。
“你以为他需要活成这样?租这样廉价的房子,过得一贫如洗,你就可怜他了吗?”
“没有……”
傅偲着急解释。
“他就是在跟你装可怜,你难道还吃了他这一套?”
“就没有!”
傅时律把沙发上的东西全给他扔了。
傅偲看眼洗手间的方向,想要走过去,却被傅时律喊住了,“就坐在这,哪都别去。”
“我上洗手间也不行吗?”
傅时律睨她一眼,“你上这洗手间都委屈了你,不许。”
傅偲闻言,只好坐了下来,窗外天色已暗,赵薄琰随时会回来。
傅偲交缠的手指握紧,“哥,你怎么突然会过来的?难道……你一直在我身边安排了人?”
傅时律嘴角挑起讥讽,“我就是太放心你了。”
盯了几年以为没事了,刚一松懈就出事。
傅偲拿出手机,嘴上说着给盛又夏发条消息,实际上却是偷偷将赵薄琰加了回来。
她刚要给他发消息,让他在外面躲躲别回来,她的手机就被傅时律给拿走了。
他看眼屏幕,将那条没有编辑完的消息删除。
屋里的灯被关了,一切变得安静下来。
直到半个多小时后,外面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是门锁打开的声音。
傅偲心脏悬起来,想大喊一声让他跑的。
但她知道这样无济于事,楼下还有人,照样能逮着他。
赵薄琰进来后将门关上,灯光一打开,满屋子的人都在盯着他。
傅偲如坐针毡,冲他使眼色也没用了,只能听天由命。
赵薄琰不慌不忙的,还知道打招呼。
“大哥,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