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脚步猛地收住,身后的人还在推她后背。
“上啊,上!”
“没看他手里有刀吗?!”
“什么?”这坐过牢的到底不一样,人狠话不多,还想动刀子不成?
傅偲跟在赵薄琰的身后,那些人堵在楼道口,一个个脸色发白,并不敢冒然上前。
赵薄琰往旁边退了步,傅偲见状朝外面走去。
那几人虎视眈眈地盯着她,傅偲赶紧往楼下走。
有个女人脚步动一动,似乎是想转移目标。
赵薄琰冲着傅偲的背影道:“不用走得这么急,看准脚下台阶。谁要敢找你麻烦,我让她后脑出来晒晒太阳。”
傅偲转过弯下去时,看到没人再敢盯上来了。
赵薄琰侧过身,做了个邀请的动作。
“各位要不要去我家坐坐?”
“你……你不要脸!”
赵薄琰握着刀柄的手紧了紧。
他回到屋里,慢悠悠将门关上,这下没人敢扔臭鸡蛋了。
业委会的代表捂着胸口,烫卷的一头黄毛又短又蓬,迎风摆动,她不确信地望向身边的邻居。
“我没听错吧?他让我们去他家里坐坐?这是想对我们下手吗?”
“肯定是的呀,吓死人了,我就说狗改不了吃屎吧。”
“前两天理发店老板娘还说我是逆龄生长,看不出年纪,我当时只是觉得她在恭维我。”
好嘛,现在都被变态给盯上了,以后出门都要小心点了。
傅偲下了楼后,快步回到车里,直到将车门反锁上,她才觉得是安全的。
她抬头朝赵薄琰所在的楼层望去,玻璃破了,那一层在昏暗路灯的映衬下显得更加萧条。
傅偲刚要发动车子,萧从远的电话就打来了。
“偲偲,今天店里关门这么早?”
“噢,对,天谕去培训了,我在外面正好有点事。”
听萧从远的意思,这会应该在她店门口。
“萧老师有事吗?”
“有个学生的琴码不见了,本来我想着给她重新配一对的。既然你在忙,那改天也行……”
傅偲听到这,忙将车往店里开去,“你等我一会,马上就到。”
萧从远学生的琴大多数都是在她这买的,售后工作总要给人做好。
赵薄琰的秘书一直没走,直到傅偲的车开出去后,她这才跟上。
傅偲回到琴行,萧从远在院里站着,冻得有些发抖,就在原地踱着步。
“你怎么不去旁边店里坐会?”
院子里的灯都被傅偲关了,这会呼呼的冷风往里灌。
“站这挺好的,看看你院里那些花草,多治愈啊。”
傅偲赶紧去开门,招呼萧从远进去。
萧从远刚下课,小心地问了傅偲一句,“晚饭吃了吗?”
“还没有。”
两人往店内走,秘书的车停在外面,看到灯光一瞬间亮起。
她给赵薄琰发了信息,“少奶奶回到店里了,这会正跟萧从远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