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薄琰冷静地分析着,“妈,偲偲没怀疑到我身上,已经是万幸。你以为那是小事?”
肖美闫听了,走过去抓着赵薄琰的双臂,她语气有些咄咄逼人,“那在昨晚之前,你想过你王叔可能会因此丧命吗?还是你明知道会这样,依旧让他去送死?”
赵薄琰看肖美闫的样子,有些失控,他反手按住她的手臂,将她的手推开。
赵薄琰嘘了一声,“妈,你这样子太不对劲了,你要收一收,如果爸真的误会了你跟王叔,我们就得不偿失了。”
肖美闫往前步,把头靠在赵薄琰的肩膀上。
“他不在了,我以后还能靠着谁?”
赵薄琰拍她的后背安慰,“你还有我。”
肖美闫一时间难以被安抚,“薄琰,你要小心点傅偲,她现在手上也有人命了。”
赵薄琰的声音带了些不悦,“王叔的死,你不能怪到她身上,她才是整件事中最大的受害者。”
肖美闫忍下了,“薄琰,你要抓把劲,你爸老了,该让他退了。”
好。
*
赵薄琰的这条成长线,绘写得相当之快,就连傅时律都当着傅偲的面夸过他几次。
他几乎是凭着一己之力,在短时间内就站到了权利的最顶端。
那些所有之前看轻过他的人,如今不得不仰人鼻息,暗地里也不敢再议论一句,说这私生子是一步登天。
傅偲小口地吃着水果,赵薄琰去应酬了,旁边一个陌生的女人立马靠过来。
“赵太太,我敬您一杯,有赵先生这么好的老公,您真是幸福。”
原本在舌尖跳跃着的那点甜味,一下变得苦涩,傅偲轻摇了摇头,“不好意思,我不喝酒。”
女人面露些尴尬,“那我敬您。”
她喝了半杯的红酒,傅偲手边摆着一小杯的香槟,但是一口没动。
傅偲遇上好几个来敬酒的了,如今的赵薄琰,又经过了这半年多时间的沉淀,已经成了别人争相巴结的对象。
女人端着空酒杯离开,走到旁边去,也不管傅偲会不会听见,径自抱怨说道:“她老公是厉害,现在人人都地求着他,但也不至于让她这么目中无人吧?”
“你都说了,她老公厉害。”
“这么高傲,也不怕自己老公跟人跑了?”
“你是有多孤陋寡闻啊?她娘家是傅家,她哥是……”
几人凑在一起,声音小了不少。
傅偲意兴阑珊,端起酒杯喝了口香槟。
赵薄琰在名利场上游刃有余,他的目的都达到了,只是傅偲始终找不到一个最合适的机会。
她走了出去,佛堂事件到现在,半年了。
她眼睁睁看着赵薄琰一步步强大,可她动不了他。
旁边有服务员端着酒经过,傅偲叫住了他,取了一杯红酒。
她一口气饮尽,将酒杯还回去。
傅偲来到院子里,往前走了几步,听到有说话声传到耳朵里。
说不定是什么人在这偷情,她也没有兴致去打扰,想离开。
“赵先生,您怎么油盐不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