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薄琰吃痛,但傅偲依旧没有松口,脖子处的肌肤最娇嫩,痛得他轻哼出声。
可就算咬掉他一口肉,都解不了傅偲心里的恨。
哪怕是千万分之一的恨,都抵消不掉。
“偲偲。”
他轻喊了声她的名字。
傅偲一下就松口了,怕他觉得不对,又在他伤口处很轻地亲了下。“对不起,我太紧张了,我嫂子那时候养胎养得很好,我害怕……”
赵薄琰双手撑在傅偲的身侧,脖子里火辣辣的,傅偲仰躺在床上,一双眼睛犹如受惊后的小鹿一样。
男人翻身坐到边上,手掌按到伤口处。
“不会流血了吧?”
他摸了下,尖锐地疼。
虽然没见血,但也差不多了,一圈齿痕清晰可见,“偲偲,你这是想把我的肉咬了吗?”
“我以为你会压到我的肚子。”
傅偲忙撑坐起来,“我去洗澡。”
赵薄琰手掌来回抚着脖子,痛感越来越强烈。
傅偲冲了一身的水,她走到镜子跟前站着,头发紧贴在脸上,水渍顺了颧骨往下挂。
男人在外面敲门,“偲偲,好了吗?”
她进去的时候没有拿睡衣,他听着里面的水声已经停了。
傅偲紧盯着跟前这张苍白的脸,仿佛回到了那一天,那一晚,那暗无天日的日子里。
那时候,她用所有能拿到手的东西,想要把身上全部的血管和动脉都割开,想让一身的血液冲刷掉她的肮脏。
那时候,赵薄琰又在哪?在做什么呢?
他在等着傅偲自己活过来,在等她接受自己的残败不堪,他在等待验收他的胜利成果。
门被拉开了,赵薄琰径自进来,见她一身不挂地站着。
他赶紧上前,用宽大的浴巾将她裹起来,“小心冻到。”
“我刚还在找衣服呢。”
赵薄琰将睡衣放在边上,“你根本就没拿,这是个什么脑子。”
“都说一孕傻三年,看来是真的。”
赵薄琰将她全身的水渍擦干,拿了衣服就要给她套上。
傅偲忙用双手护在胸前,“我自己来。”
“就让我伺候伺候你吧。”
赵薄琰动作细致,一件件都给她穿好,傅偲的头发还是湿的,他又取了吹风机出来。
两人的身高差刚好,傅偲垂着脑袋,任由他手指拨弄她的发丝。
她刚才进来的时候,拿着肖美闫的香袋,已经将藏在里面的东西处理掉了。
暖风这么吹着,容易让人晕头转向。
如果没有那件事,他们的生活会很美好吧?赵薄琰对她一直都好,可是……
现在再多的好,又有什么用?
所有的好,不过都是空的,虚情假意。
*
翌日。
西子湾内,盛又夏请了瑜伽老师过来,问傅偲有没有兴趣一起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