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美闫要是没有手段,不可能爬到今天的位置。
但她伪装得太好了,一心向佛,温柔心善。
赵薄琰的目光望过来,见傅偲正盯着肖美闫看,眼神里不知道藏了什么深意。
*
晚宴结束后,傅偲坐到车上,赵薄琰从后备箱拿了双鞋子出来。
他抬起傅偲的脚,给她换好了以后,见她若有所思地盯着窗外。
“是不是累了?”
傅偲靠进椅背内,声音压得很轻,“你不生气吗?”
“不生气。”
傅偲转过头来看他,“那你不问为什么?”
赵薄琰的脸隐在后车座的阴暗中,但是窗外有光,路灯的光线蒙着一层橘感,透过玻璃淡淡地扫着男人冷峻无比的脸。
“为什么?”
他问的很认真,似乎是真不明白。傅偲更没想好怎么和他说。
她要是跟他说了实话,赵薄琰会不会直接去找肖美闫。
那毕竟是他的生母,万一她说那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数字呢?
傅偲眉头微皱拢。
“是不是你也觉得她不该出现在人前?”
傅偲已经认定了那件事,就是肖美闫干的,说她敏感也好,是缺少证据的猜测也罢,她改变不了这个想法了。
“对,妈不是最不争不抢吗?她喜欢安静,喜欢抄写佛经,我觉得寺庙里的佛堂更适合她。”
司机握着方向盘的手跟着一紧。
今天是怎么了,少奶奶这话像是带着什么情绪。
他都怕赵薄琰压不住脾气,两个人会吵起来。
男人唇瓣抿成了直线,他当然不会忘了傅偲刚才对秦谨说的‘不用管’三个字。
“偲偲,今天是爸给她打了电话……”
傅偲淡淡地打住了男人的话,“我们都出席了,妈去不去其实都一样的。”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心里不舒服以后,连赵薄琰她都想怼。
他沉默了两三秒,最后还是认真地盯着她。
“你是不是很介意妈的身份?毕竟……”
赵薄琰嘴里说不出第三者这个词。
车里面只有沉默,赵薄琰轻叹口气,他握紧了傅偲的手。
“可我们结婚前你就知道,那时候你说过不在乎,我以为你真的不会放在心上。”
他的语气里,好像带了些小心翼翼,看向她的眼神更是柔软,傅偲看的心立马软了。
赵薄琰夹在中间,他才是最难受的那个。
傅偲靠向他,手臂攀住男人的肩膀,将自己交到他怀里,“我就是想到爷爷过世的那会,你病成那样了,我让妈找个家庭医生来,她……她不愿意。”
赵薄琰闻言,顿时一口气松到了底。
“就为了这事?”
“还不够吗?你是她亲生的啊。”
“傻偲偲,那我现在有你疼就够了。”赵薄琰搂紧傅偲的腰,脸在她颊侧摩挲,“至于妈那边,我早就习惯了。”
傅偲心里是想要个答案的,她想将整件事弄得清清楚楚,让自己活在一个明明白白中。
“我刚才那个态度,妈是不是也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