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她以为跳下去是安全的?我看过那辆车的照片,上面用一层白布蒙着。如果她以为车里装得是软的东西呢?”
温在邑似乎陷入了沉思。
温家那段时间遭受的冷眼和袖手旁观太多了,秦谨那句话跟更难听的相比,也算不得什么。
况且,温太太向来要好看,她就真的不怕人没摔死,摔得个手脚残废吗?
“当然,我没有任何的证据,我就是这么分析的。”
温在邑有种一语被点醒的恍惚感。
他握着那支录音笔,若有所思,“夏夏,谢谢你的提醒。”
“我只是不想看到你继续这样下去,你好好地把事情查清楚,给你母亲一个交代。你现在振作还来得及,温家还有救。”
傅时律在旁边听着,他幸亏是跟来了,要不然都听不到这么声情并茂地鼓励呢。
温在邑要加油啊,要振作啊,要振兴温家呢,可不要这么颓废的样子,是个人看着都会心疼的。
呸。
傅时律的脸皮仿佛被拉紧很多。
温在邑面色倒是柔和不少,“夏夏,之前的事,你还在怪我吗?”
“你——”傅时律想说别太过分了。
但是他的脚背上多了一只脚。
温在邑将目光望向他,“傅先生想说什么?”
傅时律将这口气往下咽,他答应了的,一个字都不会说。
他哼了声,将脸别开。
盛又夏说了句算了,“大家都往前看吧,我也是,你也一样。”
温在邑也没有再逞口舌之争,如今温家落得这个下场,他如果再不及时收手的话,恐怕要把公司都搭进去。
他将录音笔还给了盛又夏,“谢谢你提醒我,接下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温在邑东西都没吃,就走了。
陆念在背地里可以这么算计他,那指不定也会为了别的事,将他出卖给别的人。
温在邑人还没走出餐厅,傅时律就吱声了。
“你是不是还想祝他前途似锦呢?”
盛又夏脑袋微侧看看他,“让他过好他的日子,不好吗?”
“他好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
服务员送了吃的过来,温在邑不在,那就是点多了。
盛又夏将双份的推到傅时律面前,让他都吃掉。
“他不吃的,为什么给我吃。再说你是按着他的口味点的,我不要。”
“傅时律,浪费不好,快点。”
傅时律打死都不碰。“那就拿去喂狗。”
盛又夏手放到肚子上,用手揉了揉。“真是,气得肚子疼。”
“我吃还不行么?”
傅时律立马就服了软,那声音也软了,“别说是两份的,一百份都吃。”
“你不是说要拿回去喂狗的吗?”
傅时律挨过来,轻搂住她的肩膀,他下巴也靠了过去。
“回去就叫给你听,好吗?”
“叫什么……”
“现在可不能叫,我还要脸呢。”
堂堂的一位傅先生,张嘴汪汪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