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脸颊彻底红了,泛起几道清晰的指痕印。
她耳朵里都是嗡嗡的,侧着头看向赵先生。
“你这张嘴要是管不住,那就直接打烂了吧。”
以往他就算再不待见她,也不至于在佣人面前就对她动手了。
大太太脸上露出些许的惧怕。
“医生都说了,是心脏病突发,没有什么可疑的。今后我不想听到任何不利于家里任何人的猜测。”
傅偲听了,心里头别提有多气,“爸刚才说只是试探,我真的想不通,薄琰是您生的,你怎么会怀疑他害了生您的人呢?”
赵先生面子上实在挂不住,“偲偲,是爸悲伤过度,一时间没想那么多……”
傅偲现在是占着理的一方,就算说的话不好听,他也不好动怒。
“我跟薄琰结婚后,出去参加过不少席宴,我听过好多人都说爸是个疼老婆的,以前我没觉着,今天是真的瞧见了。”
“大妈,你好福气啊。”
大太太捂着脸颊的手都在抖。
管家听闻,这件事一看就是不想再查了。
他赶紧让佣人都去忙活去了,“老爷子去得突然,这衣服照片都还没准备呢,一个个别愣着了。”
赵先生站在那,眼里面似乎无光,那视线渐渐地放到赵薄琰身上。
傅偲望向了那个药瓶。
人证和物证都在了,他为什么不继续查?
“爸,那药……”
旁边的手握紧了她,捏得越来越紧,赵薄琰身子往她肩膀上轻靠,“偲偲,我好像又烧起来了,你去房间把退烧药给我拿来。”
傅偲就知道他是想支开她的,她抬手摸向他的额头,但果真摸到了滚烫的体温。
赵薄琰拱了下她的肩膀。
“去吧,要不然一会烧成个傻子,你就该嫌弃我,把我踹了。”
傅偲无奈,心里又窝着满满的火,心脏脾肺都在被烧灼,快被烧死了。
她只好站起身,去了赵薄琰的房间。
大太太靠着沙发,一语不言,赵先生已是满脸的哀伤,似乎又重新陷回到老爷子去世的哀伤中。
“薄琰,你爷爷的丧事你得多操劳些,正豪那边也出事了,我跟你大妈根本顾不过来。”
赵薄琰脸上带了些焦急和关切,“大哥怎么了?”
怎么了,总不能说断了命根子吧?再说这件事,难道不是他让人做的吗?大太太恨得牙痒痒,可要是被这么说出来,赵正豪那张脸皮真是被撕光了。
但赵先生却在此时跟赵薄琰和盘托出。
“你大哥在监狱里被人伤得厉害,他……”
赵先生没有隐瞒地告诉他了。
赵薄琰声音里带了震惊,“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做这种事!”
傅偲拿了药就匆忙回来了,客厅这边都安顿好了,赵先生靠在一边像是疲劳至极。
“你跟偲偲委屈下,在家里再住个几天,办完了爷爷的丧事再回去。”
“这是自然。”
赵先生起身离开时,拿走了那份尸检报告。
大太太跟在他身后,两人进了房间,免不了一通争吵。
“我看你是被那个狐狸精迷了心窍了,二十几年如一日,喜欢得紧啊,你看看她教出来的好儿子!”
赵先生一把将她推开,用那份报告书抽在她身上。
“你有本事,别让人当众指证你,要不是怕被外人知道你毒害老爷子的事,我刚才就报警了。”
“你还真的怀疑是我?我为什么要害死爸?对我有什么好处!”
赵先生一屁股坐到床边,冷哼出声:“还能为什么,你的目的差点就达到了,你想栽赃在薄琰身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