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律有电话进来,走到外面去接了。
房间里没人理会严向之。
她尴尬地抓着衣角,没过几秒钟,盛又夏看到她扭头走了出去。
别人都以为她受不了这个冷落,走了,只有盛又夏觉得不对。
她跟了过去,跟到走廊上,看到严向之左右张望眼。
傅时律正在靠窗的那边打电话,她刚抬起脚步,就被一道声音叫住了。
“你别去找他。”
严向之吓了跳,忙转过身盯着盛又夏看,她所有的慌张和心虚都写在脸上,“我,我没有……”
盛又夏往另一边走了几步,示意严向之跟上。
女人有些忐忑地跟在后面,盛又夏是开门见山跟她说的。
“你觉得这件事找别人帮忙,有用吗?你要是没搞清楚状况,我可以跟你介绍下。你想要找去求情的这个男人叫傅时律,是我老公。里面躺着的是他最好的兄弟,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你为什么觉得他会帮你呢?”
严向之就连鼻头都是红的,没遇上过这种事,只剩下了惶恐不安。
“我觉得傅先生人很好,也许可以帮我……帮我们说几句好话。”
盛又夏不管她有没有别的心思,但只要发现不对,她现在都要将它扼杀在摇篮里。
“那是你对他太不了解了,他不是好人。不要因为别人帮你解了一次围,就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傅时律打完电话,刚要回病房,却看到盛又夏和严向之站在一起。
他快步走了过去,言语之中有些不悦。
“你怎么出来了?”
他像是老鹰护着小鹰似的,拉了下盛又夏的手臂。
“我出来找找你,遇到这位姑娘,就跟她说了几句话。”
“你们又不认识,有什么好说的。”
傅时律揽过盛又夏,让她往病房里走,他离开之际跟严向之道:“你男友不光要坐牢,还要赔偿,我们已经找好了律师。”
盛又夏被他带回病房内,她听到傅时律将门关上的声音。
“这算是不离不弃的感情吗?是不是也挺好的。”
“好毛线,”傅时律怼了句,“一个把刀子随时揣在身上的男人,能好到哪里去?吃了亏就捅人,你说这两人以后要是结了婚,他会不会把刀子往自己老婆身上捅呢?”
盛又夏嘴唇轻动下,也许真有这种可能吧。
肖睿不想再住院,当天就办理了出院。
严向之找不到一点办法,现在连江应的面都见不了。
她坐在路边痛哭,压根没发现一辆车停到了旁边。
有个女人从车上下来,踩着高跟鞋的步子走到她跟前。
“哭有什么用,还是救不了你男朋友。”
严向之抬头看看,她不认识这人,“你是?”
女人坐到她身边,将手掌轻放到她肩膀处。
“你多求求傅时律,不就行了?”
“没用……”
“那是你没求到点上,你当着他老婆的面找他,那怎么行?他们这种人帮忙,都不会白帮的。你要是能跟他上床,你看他帮不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