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说出来,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就连赵薄琰也吃了一惊。
不是觉得傅偲年纪小,做不来这事,而是历来操办祭祖仪式的都是赵家的正房太太。
赵正豪自然咽不下这口气,“爷爷,她怎么行呢?”
老爷子反问,“偲偲哪里不行?你妈病了做不了,赵家还有哪个女眷能操持?”
大太太脸色也不好看,但是不敢反对得太明显。
“爸,偲偲刚嫁进来不久。”
赵正豪就看不得赵太太这样,顾虑太多,“爷爷,我不是说傅偲不行,但赵薄琰他是私生子,您觉得这样合适吗?”
赵薄琰的母亲,压根没有进赵家,连个二房都不算。
老爷子不是没给大房面子,“我说合适就合适,还有,别再说私生子这三个字了。我接受了薄琰,他就是我赵家的孩子,那偲偲就是赵家的少奶奶。是你妈身体吃不消,我才把这件事交给偲偲的。”
赵太太慌忙打起精神的样子,“爸,我应该没问题,过几天就能好……”
“不用了,”老爷子决定了,“就交给偲偲吧。”
他看眼还在认真吃着晚饭的傅偲。
“偲偲,辛苦你了。”
赵太太目光射过去,这么个年轻的姑娘能做些什么?她肯定张罗不来,会吓得退缩、拒绝。
赵薄琰也盯向了身旁的人,他压低声音,“要是不行,你就……”
但傅偲已经开口了,“不辛苦,爷爷放心,我会弄好的。”
她说着,还比了个OK的手势,“保证完成任务。”
赵太太胸口一阵发闷,旁边的赵先生发出声几不可闻的冷笑声。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回去的路上,两人散了会步,赵薄琰有点担心她。
“祭祖的事虽然不大,但是很重要,不能有一点差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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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偲跳到了他的跟前,倒退着往后面走,“我妈每次操办的时候,都让我一起参与,说到了夫家要用得上的。所以流程什么的,还有要准备的那些东西,我都知道。”
赵薄琰替她看着点身后的路,“但家里的佣人都听她的,我怕她们不肯配合你。”
傅偲扬了扬右手,“这是爷爷交给我的事,我就等于握了一柄尚方宝剑,啊——”
脚后跟不知道绊到了什么,人往后面栽去。
赵薄琰快步上前搂住她的腰,将她抱到了怀里。
“这就叫手握尚方宝剑?差点就摔了。”
赵薄琰的担心不是没有依据的,毕竟是在老宅子里面,佣人又都听大太太的,想要给傅偲使点绊子太容易了。
不过他的小娇妻,仿佛也有点本事,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白甜。
她将要准备的东西一样样列好,分开写在不同的纸上。
第二天,赵薄琰看着傅偲将赵家的佣人都召到前厅来。
所有的事情必须分工合作。
每人手里都拿到了各自的任务,傅偲在桌上放了几支笔,还有一盒印泥。
“我需要你们做的事,刚才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你们自己负责哪个环节,都清楚了吗?”
“清楚了。”
有年长些的佣人不满地挑高了眉头,就这么一个小丫头,架子倒摆得很足。
佣人的视线又瞥到边上,正好看到赵薄琰那对如狼般阴戾的眸子,吓得她赶紧强颜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