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又夏还想劝劝他。
但一帮人很快找到了他们,开始现场营救。
盛又夏满脑子都是她会不会死,会不会被拖到外面后,发现血流如注,当场让她说遗言?
车子还好没有怎么变形,要不然施救更困难。
盛又夏想得比较简单,“傅时律,你现在可以松手了,你先退到外面去,这儿不安全。”
但是探进身的消防员看清楚了情况后,示意傅时律别乱动。
他让人拿来了工具。
盛又夏即便没有表露出来,但眼神里还是有些慌,她忍不住轻问了句。
“我会不会死?”
她话音刚落定,就后悔了,这一刻她真是胆小如鼠啊。
消防员安抚着她的情绪,“不会,在我们看来,你这就是受了点轻伤。”
盛又夏一听,眉角顿时轻扬开。
她又看看旁边的傅时律,“你松手吧。”
盛又夏一直以为傅时律一点事都没有。
直到……
消防员在里面将枝杈切断,另外的人用手电照进去,确定了万无一失后,才把傅时律的手臂拿出来。
他的上衣早在刚才就脱掉了,盛又夏看到他手臂一截上都是血,可能是刚才帮她止血时碰到的。
但很快,她在毫无准备之下,看到了傅时律的手背。
他手上几乎被扎出一个洞来,鲜血还在汩汩往外冒,手指和虎口处有大块的已经结成块的血。
盛又夏顿时觉得眼睛里被刺芒得厉害。
“怎么会这样?傅时律,你受伤了!你为什么不早说?”
“小伤,没事的。”
盛又夏压根不会相信他的鬼话,“可它伤得是你的手啊。”
那还是一个眼科手术医生的手。
盛又夏被人救出来的时候,下意识活动下腿,除了痛感强烈一些以外,还是有些知觉的。
他们上了同一辆救护车,盛又夏躺着,傅时律坐在边上。
他手上简单地包扎过,正定定地看着她。
盛又夏冲他伸了手,男人缓缓地起身,握住她的手掌。
“会没事的吧?”
“放心,医生都说你的腿没事了。”
“我说的是你。”
傅时律轻摩挲着她的手背,“我还没有你伤得重。”
送到医院后,两人就被分开了。
盛又夏躺着,任由医生替她处理伤口。
“你这挺悬的,差点就刺破大动脉了。”
盛又夏紧紧地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后来车又翻了,有人帮我挡了一下,医生,要是刺破了大动脉……”
“腿上动脉会导致大出血,那送来医院都来不及了。你也别自己吓自己了,现在没有事,补补血就行。”
医生怕她太紧张,还跟她开了句玩笑。
盛又夏在救护现场看到了被消防员切断的那根枝杈。
应该是附近的人用来圈围地皮的。
所以头上削得很尖,本来是扎在地里的,却因为车辆的冲击力而插到里面人的身上。
她现在只想祈祷一声,让傅时律没事,让他的手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