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说吧,怎么连眼角处都是火辣辣的,关名姝这手是有多大?
“去华兴医院看?”
“嗯,”盛又夏认真地点头,“毕竟是自家的医院。”
“你带我去吗?”
盛又夏今天上午肯定不会去公司了,毕竟下手的人是她妈,那一巴掌也是冲着她来的。
“嗯,我带你去。”
傅时律用手捂着半边脸,“你觉得我这样子适合招摇过市吗?全医院的医生都认识我,也认识你。”
盛又夏一想,是啊,人又是她带去的,到时候不会传她家暴吧?
她见状在前面打了把方向盘,左转。
傅时律看眼路线,“去医院应该直走。”
“不去了,回家敷敷吧。”
傅时律作势嘶了声,皱着眉头,“敷能有用吗?我感觉脸上麻木了。”
盛又夏觉得问题不大,不至于面瘫。
“试试,麻木是因为太痛了,不行的话吃两颗芬必得吧。”
傅时律顿时又觉得她对他一点不好,他都伤成这样了,她还不送他去看。
“万一打坏了脑子呢,到时候她又负责不起。”
盛又夏觉得不至于,男人矫情起来,真是没女人什么事啊。“你要是脑子坏了,现在就不会这么跟我说话了。”
傅时律歪靠在椅子上,俊脸迎着窗外的阳光,脸上像是涂满辣椒油。“我要变成白痴,你得给我负责。”
“谁让你冲过来帮我挡的,她要打的人是我。”
傅时律拉扯着身前的安全带,两只手极不安分,一下扯松一下又放开,“她要打你肯定不行,休想。”
盛又夏望着窗外的天,傅时律就怕她会多想,她太敏感了,很容易把一些事联想到自己身上。
比如关名姝儿子的死。
“你打个电话让家里的阿姨今天都放假。”
盛又夏转过脸来看他眼,“为什么?”
“我脸啊,都成这样了,她们指不定编出什么故事来。”
盛又夏依着他,拨通了佣人的手机,说是给她们全部放假。
回到西子湾,两人在门口说着话,傅时律刚踏进去,就听到佣人的声音传过来。
“先生、少奶奶回来了。”
傅时律下意识转身,用眼神示意盛又夏。
盛又夏边换鞋子边问:“阿姨,你怎么还没走?”
“接到您电话的时候,我刚好买完菜回来,这才把东西都放好。”
佣人也没多问为什么突然放假的事,只是走到了两人跟前。
傅时律躲着,佣人往哪边走,他就一直背对着她。
可不知道佣人从哪个反光的镜子里看到了他的脸,她一脸惊讶,“傅先生,您的脸怎么了?天哪——”
那俊俏无比的小脸蛋,此时都肿得跟发面馒头一样。
谁敢打傅时律啊?
佣人惊诧的嘴都合不上,然后看向盛又夏。
盛又夏自然是要第一时间撇清的,“不是我。”
傅时律顿时觉得面子里子全都没了,声音沉下去不少,“不是放你们假了吗?还想留在这干活?要不待会把台阶都用手擦了?”
佣人一听,那自然是要逃之夭夭的。
“傅先生保重脸蛋,明天见。”
傅时律脸一抽,痛得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