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律胸膛起伏,看了眼盛又夏的反应。
她却是一把扯住他的衣领,将他的衣服扯下肩膀。
那一棍子是在他身前,正面迎击的,没做过任何处理,肿得有几根手指那么粗,淤血仿佛要从皮肉里爆出。
“傅时律,你是个医生啊,为什么受伤了总是不及时处理呢?”
因为他知道没有大碍,又不是被打断了骨头。
“过两天它就消下去了。”
“会发炎的。”盛又夏加重了口气。
“那你帮我处理下。”
医院里不有专门的科室吗?早干嘛去了。
“我不会,你自己捱着吧。”盛又夏将他的衬衣拉回去。
布料摩擦过,肯定很痛,盛又夏余光睇着男人的长颈,他隐忍时,脖子上的青筋凸显,傅时律低头看眼。
“你不帮我处理,那我这衣服不是白脱了。”
“也没白脱,你不说你最近没锻炼,确实,肉都松了。”
盛又夏这话一说完,傅时律的表情,可比挨了一棍子时还要不爽。
“你说认真的?”
“你自己不也这么认为吗?”
傅时律擒住了她的手腕,就要往自己身上按,“你的眼睛要是出问题了,那也没事,用手摸,摸到的才是最真实的。”
盛又夏几欲发作。
但她的手被男人拉过去后,却只是放到了他的腰上,他让她轻轻抱住自己。
“我知道你可能睡不着,那就泡个澡,听会音乐,马上就天亮了。”
盛又夏还是不自在,把手抽回了。
傅时律上前抱住她的肩膀,没有用很大的力,“你别把我当成我,就当我是一棵树,一个枕头也好,只是给你靠一靠的。”
盛又夏靠着他的肩膀,疲倦感犹如千云万浪般压来,他要真是个枕头就好了。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就想抱着它沉沉睡一觉。
“你这话不对,我房间里也有枕头。”
“那当我是棵树吧,你这儿总变不出一棵树来。”
虽然是前夫,以前也有过更亲昵的举动,但现在这样算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
盛又夏双手放到男人腰上,“你也早点休息吧,太晚了。”
傅时律的伤口依旧没有处理,其实她想过给前台打个电话的,可这个念头最终还是被盛又夏压下去了。
这次心软了,会不会还有下次?
身体是他自己的,他得为自己负责。
“那你早点睡,能眯一会也行。”
“好。”
傅时律走出去后,盛又夏洗了个澡,隔壁房间的高敏应该睡了吧。
她翻来覆去,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妹妹,一时间不知道是什么感情。
是该亲近的吧,毕竟是亲人。
第二天,几人是在酒店出发的,坐了私人飞机直接飞回去,高敏全程没说话,应该也是忐忑了一晚上。
能快速打消她疑虑的办法只有一个,赶紧见到关名姝。
回到华兴医院,盛又夏将她带到了病房前,“妈在里面。”
高敏冲了进去,一看见病床上的人,声音就撕扯出了哭腔。
“敏敏——”
盛又夏看到两人抱在一起,她站住了脚步没过去。
但关名姝抱着小女儿的同时,也看向了她,“夏夏,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