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赵母的意思,但我不是她,我不能感同身受。
赵母和老猴王服务千禧会十几年,想要更上一步去骑士团,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不同于我们从地理协会转到医药公司,除了被迫,我们是为了赚更多的钱,有更大的平台,可赵母应该不需要了。
一个是考古研究所,一个是大学的历史老师,有身份,有地位,而且还有足够的钱,和同龄人相比,他们超越了99%的人。
而且,有些办事的套路,只在咱们这片土地有用,到国外也不灵。
“姨,名声和地位,还有财产你都有了,去骑士团,他们能给你什么?”
赵母诡异一笑,问了一个猝不及防的问题:“许多,你觉得秦始皇为啥修筑万里长城?历朝历代为啥都想着修长城?”
“秦始皇是为了抵御匈奴,后世也是为了抵御北方游牧民族。”
赵母继续道:“秦始皇手握多少雄兵?为啥不想着一劳永逸消灭匈奴?那时候,匈奴还没汉朝时强大,能统一六国的君王,为啥不统一北方,而是劳民伤财地去修长城,从后世的结果来看,长城也没抵得住五胡乱华。”
“你什么意思?”
“万里长城是墙,防止国民北逃的墙,北方草原,遍地良田,人都跑过去种地了,谁来纳税?如果老百姓知道草原只需要养马放羊,种田收获,那么,还会安心在秦国种地吗?”
我替老猴王捏了一把汗,听赵母这意思十有八九和黄老板搞破鞋了。
俩人还不是一锤子的买卖,或者说黄老板的身体挺好,休息的时候,俩人还在被窝里说了悄悄话。
“我是个老师,但我却对我的工作失望透顶,我希望有一天老师能回归教书育人的本职,传道授业,与学生探讨学问,互相迸发出新思想,而不是学校发生了什么事,我去给学生施压删除不当言论,也不是我要剪掉学生的想法,去统一意识形态,让他们被迫接受早就设定好的思维模式。”
在赵母的身上,许某人看到了转正的希望,我要是把赵母给举报了,少说也得加个五百块钱工资。
我觉得赵母是活在梦里,或者说被洗脑了,也怪她生活在民族自信心较低的时候。
我想给赵母洗脑,可赵母却给出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反驳。
“我四十多了,我他妈快绝经了,我这辈子就想再生一个小闺女。”
“啊?交,交点罚款呗。”
“呵呵,交罚款,我是人,我是女人,我想多生一个孩子,是错吗?”
赵母的口活好到让我绝望,我也不想被她洗脑,直接问了最想问的问题:“如果事情办成了,你们能逃到骑士团,你有想过我们吗?你们拍拍屁股走了,我们伸脖子等着千禧会砍呗。”
“我有手里握着的千禧会把柄,能足够保住你们的命,哎,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怎么看待赵母。
可怜?还是可恨?
我一直觉得赵母是个聪明人,可在一些事情上总是钻牛角尖,比如生个小闺女的事,她考虑的不是怎么生的问题,而是对与错的问题。
如果我是赵母,我会直接带赵悟空去大医院,做个智商测试,赵悟空都不用刻意表演,最少能诊断个智力低下,自闭症啥的,老大有残疾,可以生老二,而且还合法。
和赵母交谈了一番,我觉得赵悟空也不容易,外面社会给他的认知和父母的理念不一样,活得也拧巴。
赵悟空的世界里只有对错也是情有可原。
赵母又提到了苏小小,苏小小确实的千禧会的人,估计潜艇的位置已经报告上去了,赵母觉得可悲,自己努力了半辈子,能接触到的天花板还不如一个啥也不懂的小姑娘。
在监狱工作了几天,许某人有了一个犯贱的想法,我想把赵母和老猴王捞出来。
涉及白色粉末的案子,常规的科技创新,又或者发明创造也没多大用,最好用的办法是能让警方缴获大量的白色粉末。
这一点很简单,找渠道去香港买一批,然后找几个越南人用渔船运到港口,人一跑,留下一吨多的货就行。
但我不想立马行动,一是联系货需要时间,而是我想让赵母接受一下教育,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国外的月亮,也他妈不是圆的,从战争中单弹消耗量就能看出一些端倪。
一战的时候,消灭一个敌人需要几千发子弹,二战时期需要几万发,美帝越战的时候,消灭一个敌人的需要二十万发子弹。
为啥?
因为人脑子越来越活泛了,当兵可以,去战场也可以,但涉及到玩命的问题,那就得寻思一下了。
很多时候都是把枪伸出战壕胡乱开枪,能不能打到敌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把子弹消耗了,也就是努力了。
重点说一下,咱说的是国外的战争数据,咱们这都是一枪一个敌人,有的时候还能一枪打一串,因为电视中是这样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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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人性都他妈一样,我对外国没有媚感。
我也想不明白,我一个没上过学的人,更没出过国的农村人,为啥能如此痛恨万里之外的人?
反观赵母这件事,我的确不知道赵母是对是错,其实,是对是错也不是由我来评判的,我也没有评判的立场,我能权衡的只有是否对我有利,对我有利,则为正确。
到了广东韶关,我先联系了香港的赌场的马仔,说我需要一吨的白色粉末。
马仔很兴奋,告诉我他有渠道,价格也是最低的,一公斤九十万,如果要一吨,八千万能拿下。
一听这价格,我说我吹牛逼的,给我整一百公斤就行,然后掺两吨葡萄糖粉末。
十克糖兑入十斤水里,那也叫糖水,白色粉末也是这个意思,无非就是纯度低点。
假如,我说假如,有两个新闻标题,一个是查获一百公斤高纯度白色粉末,另一个是查获两吨白色粉末,单看标题,哪个功劳更大一些?
所以,我不在乎纯度,我只在乎让赵母提供的信息能否减刑。
韶关的面积在广州排名第二,如此大面积的环境,我们几个也是手足无措。
比面积更让我们头疼的是当地方言,在市区讲粤语,花木兰能听明白。
但是,我们要找墓的地方,多在农村和山区,那地方的居民说的是客家话。
粤语让我头疼,客家话直接让花木兰懵逼。
史书记载童贯被杀于南雄的使院,如今南雄市归韶关管辖,地理位置在韶关的东北方向,距离江西赣州不远。
此地的客家话可谓是十分正宗,我们听不都不明白,更别说放风套话了。
找不到线索,我们四个人只能在宾馆查找其他资料。
赵悟空看风水、花木兰找县志、我和四驴子扯犊子。
花木兰道:“一零年的时候,韶关曲江区发现了一座特大型宋墓,没有推算出谁是墓主人,不过墓葬规格很高,精确的时间应该是北宋末南宋初。”
四驴子道:“啥意思啊?被挖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