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一心只想活命的余华耀连连点头。
天知道他听见宫女来回话说陛下在和王爷休息,差点吓得跑回去躲着,本来摄政王对他这个身份的存在就颇有微词。
锦辰拂袖坐下,“都起来吧,说正事要紧。”
楚倾青来不及整理衣袖,立刻道:“启禀陛下,流风抓回来的仙冥公子怎么都不肯说出神药在哪,威逼利诱都没有用,非要先见一面牧重争才行。”
“后面见逼问态度强硬,他竟然还想要就地自杀。”
锦辰稍稍挑眉,嗯,这很深情男二。
他将一枚令牌交给楚倾青,“把这个给他看,就说如果不交出神药,他只会见到牧重争的尸体。”
流风看着那枚令牌,又摸了摸自己的腰牌,“主子,我的腰牌还不换新的吗。”
天天戴着个假的跑他很慌的!
“不急,”锦辰又看向他,“你找朕什么事。”
“刺客。”流风的神色骤然严肃起来,“属下正在调查这些日子跟踪的卧底,听闻您被刺杀就赶了回来,很有可能和那批卧底来自同一个势力。”
“肃王爷。”
锦辰稍感诧异:“那老不死的都快一百七十岁了,入土的年纪还想要争夺皇位?”
余华耀:“这……启禀陛下,臣侍…属下听父亲说过,先帝在世时对意图谋反的肃王爷还念及血脉亲情,让他驻守边疆永不回京,但肃王爷这些年似乎有个暗中培养的……子嗣。”
肃王谋反,发落边疆前曾发过血誓永不会有子嗣后代,先帝才允许他留下一条命,但也断了他能够养育子嗣的能力。
锦辰若有所思点头,“流风继续暗中调查,有任何情况都要禀报。”
“是。”
最后便是余华耀了。
他从袖口中拿出一份密信交给锦辰,恐慌不安道:“这是父亲在京中快马加鞭送来的密信,和属下无关。”
信件所有表达的内容只有一个。
不日后行宫夜宴,与宋公子配合郡王里应外合劫持皇帝,让解知微无血可喝,最多两月必会暴毙。
锦辰看完后,轻飘飘嗤笑了声。
原剧情的情节还是要发生了,只不过这次牧重争倒是不想杀他。
他随意丢了信纸,擦了擦手低声道:“继续回信,不要被看出来。”
“是,属下领命。”余华耀总算松了口气,父亲站错队伍,不会殃及如今的他就行。
“都下去吧,这段时间不太平,切记护好自身安全。”
锦辰挥手屏退左右,悄摸按了按锁骨,疼得暗暗龇牙。
真狠啊冷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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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偏殿下台阶时,余华耀找流风要了下一粒解药,对风雨欲来的危机感还是很不适应。
“陛下计划成功后,父亲必定会落马,我届时……会被陛下怎么发落呢。”
流风讶异看他,道:“当然是放你自由,远离皇城就是。”
“只不过你对太傅难道就没有任何父子亲情了吗?”
余华耀讽刺勾唇,“他将我送给郡王当棋子的那天,就已经没有父子亲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