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辰拍了拍身后的箱子,“许久没有来京城,特意来给您送个礼物,皇伯伯可还满意?”
这样的礼物,锦玄章继位几十年,从未见过。
他更是没有想到,辰儿的成长速度竟然快到这个地步。
锦辰也不急着继续,给足了锦玄章反应的时间。
到底是帝王,锦玄章很快就想清楚其中厉害,皱眉问锦辰,“你自己说,是不是犯了什么事情,以至于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求情。”
锦辰:“……”
他皱着脸,满脸无语,“敢情您想了这么久,就是在思考这件事!”
锦玄章:“那你自己说,是因为什么。”
锦辰直言不讳,表情非常诚恳,“皇伯伯,我已经知晓了,您想要培养我做未来的皇储。”
“我不想做皇储,就想做个逍遥自在的人,所以我抓了成王的余党做筹码,想和您求情。”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
锦玄章看了眼始终保持沉默,不敢抬头的鸦久,心里已经有了考量。
“你那几个堂兄弟挤破头想要做皇储,怎么到了你这里,就是这样不好?”
锦辰捏着耳朵,“皇储之位自然是极好的,只是辰儿不愿罢了。”
他转过身,可怜兮兮望着便宜伯父。
“就像父王那样, 您宽容我父王远离京城纷争,也就可怜可怜我罢。”
锦玄章气笑了,“你大张旗鼓帮朕办了件天大的好事,更能证明你的能力所在,却不愿成为朕的继承人。”
“就不怕朕心生忌惮,从此让你不仅做不了皇储,也不能做逍遥自在的世子。”
锦辰摇头,“不怕。”
他底气很足,把被骄纵长大的性子耍得淋漓尽致,“您要是这么做,以后辰儿和父王都不会和您好了。”
“黄毛小儿,还威胁起朕来了。”
锦玄章嘴上训斥,实则脸上带笑,心里的气也消了不少。
“那你说说,箱子里又是什么好宝贝。”
锦辰让鸦久把木箱呈上来,抬手又拍了拍,“是成王身边最有实权的幕僚脑袋,还有就他所有余党的身份令牌。”
至于有什么用,锦玄章自然心里明白,锦辰点到为止不再多说。
“对了,成王我还没有杀,就交给您处置了。”
“好小子,真是每一步都算好了。”
锦玄章抚掌大笑,颇为感慨,“若是朕的那几个儿子有你一半,也不至于想让你成为皇储人选。”
锦辰毫不心虚接受夸赞,也回夸,“皇伯伯仁慈,肯放过我就最好了。”
“行了,这一路舟车劳顿的,下去休息罢。”
锦玄章迫不及待,想要去见见那位心怀不轨的表兄了。
他心里想着事,也就没有看见锦辰出去时,竟然和暗卫鸦久手牵着手。
——
这到底是在皇宫,鸦久没有想到主子竟然毫不避讳,不过想想刚才主子和陛下那一番谈话,又觉得这天底下,已经没有事情是主子不敢做的了。
以往他在值班时,就算是三位皇子也没有哪个,敢在陛下面前这么说话的。
“看路,瞎想什么呢。”
锦辰把鸦久扯到怀里搂着走,察觉这人已经紧绷了一路,“害怕,不敢与本世子同行?”
语气很危险,鸦久已经有了一套主子观察法,通常这个时候,要是说错话就容易被罚。
他放松了身体已,倚靠在锦辰肩头,“有一点点,主子在身边就不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