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里换。”

希尔微怔，可是昨晚才……所以睡衣里是空荡荡的。

终于后知后觉有些害羞，这里太亮了，对面还有镜子，和家里的人任何地方都不同。

“关灯……”他低声乞求。

“不行。”

锦辰非常冷酷拒绝，鼓励般轻抚希尔的脸颊，“只有我看。”

希尔只能慢慢脱下睡衣，而后换上锦辰准备的长裙。

冰蓝色裙摆在地面绽放，极为光滑的轻纱展现出完美的身体曲线，应该遮住的地方全都是若隐若现。

从胸下起就有银丝环绕裙身，直直缠绕住大腿往下，比流苏更细。

希尔总觉得这银丝缠绕在身上很冰凉，但仔细感受却又转瞬即逝。

后背全部镂空，同样只有银丝挽起，仿佛随时都会掉落。

雪睫轻颤，希尔还是有些害羞，可听到锦辰的夸赞时，又心生欢喜。

“很好看。”

锦辰嗓音越发低哑了，幽深瞳孔凝视着恋人的绝美脸庞，让他转过去身看镜子里的自己。

直到现在，除却让希尔有些害羞外，都算不上什么惩罚。

希尔转过身，看着的却不是自己，而是锦辰。

房间里很冷，希尔摸了摸手臂，展开羽翼跪坐在锦辰身边，长发柔顺垂在身后，裙摆曳地扑散，像是欲开的花。

他趴在锦辰腿上，仰头看去时眼神里都是依赖和眷恋，蓝眸莹润。

锦辰伸手缓缓抚摸着希尔的发顶，薄唇噙着的笑愈发恶劣。

他按下遥控，房间左侧的米白色窗帘徐徐拉开，竟是完全透明的整面落地窗，外面就是花团锦簇，还能遥看到宅子外的人工湖，甚至还能看见在草坪花园里工作的佣人。

希尔并不知道这是防窥玻璃，只能从里面看到外面。

他受了惊，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藏在锦辰怀里。

锦辰却不允许，希尔不能动弹，眼眸都红了，“不给……”

羽翼微微笼罩住身体，小天使的声音实在可怜又乖顺，连拒绝都像是撒娇。

“不给…别人看，给你看。”

“我要画下这一幕，所以……”

锦辰操控轮椅转动，让希尔坐在钢琴前，拇指轻抚唇瓣，搅弄了好一会才继续开口。

“乖乖坐在这里，不会弹也没关系。”

希尔唇色潋滟，眷恋抓上锦辰的手臂，并没有能把他留住，只能孤零零坐在钢琴前。

锦辰去了房间对面的画架旁，从镜子里可以看得希尔有些无措的神情。

“放轻松。”他叮嘱。

希尔通过落地镜和锦辰对视，即便害羞至此也依旧乖乖听话。

或许是因为锦辰接连不断的鼓励，希尔逐渐放松下来，仿佛全世界只剩下眼前一人。

他并不会弹琴，只是时不时轻按几下，尽量让自己不要往外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