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香水盖，对着空气轻喷。

钟虞仰着脸蛋凑过去闻，瞬间皱紧了雾眉。

不对，差很多。

如果今天没有闻过锦辰身上的香，或许这个就不会显得过于刺鼻了。

他吐了吐舌头，皱着脸挥散去香味。

“我这是在干什么呀。”钟虞的不太好意思来得后知后觉，红着耳尖把小样盒子推开，继续去拆其他的。

或许是被好心情感染，上午的拍摄很顺利，钟虞特别喜欢今天化的妆，对着镜子拍拍拍了好多张照片。

——

把前几天的视频剪辑掉发送，刚想去换衣服就接到了薛远敬的视频电话。

钟虞又窝进沙发里，接了视频。

“你怎么现在才空下来。”钟虞不免抱怨了一句，“早上的电话还挂那么快。”

“我开会呢，这不是空下来就给你打视频了吗。”

薛远敬看着屏幕里的人，眼神惊艳，可又总觉得奇怪，或许是刚才何娇在他面前顺从惯了，竟然下意识指责

“小虞今天的妆好浓啊，我还是喜欢你素颜的样子，已经很好看了为什么要化妆。”

钟虞满腹想要说的话止住。

他皱眉，听着不太舒服。

“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远敬，你不觉得你最近变化很大吗。”

可是前后才过去一个月。

钟虞甚至有些怀疑，自己就这么答应薛远敬的追求，是不是过于草率了。

“瞧你这话说的，我是你男朋友，说的话当然都是为你好，小虞不要这么敏感啦。”

薛远敬语气温和，凝视着钟虞的眼睛，笑意却有些锐利，带着不容置疑。

“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才会多说一些，小虞不会让我失望的吧。”

“……是吗？可我拍摄需要上镜，妆要浓一点才能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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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虞软着声音解释，话题彻底被薛远敬掌握。

“我知道，所以不会指责你，但除此之外，像这样过于暴露的裙子穿出门或者和别人视频就不许了哦。”

薛远敬循循善诱，仿佛是劝诫，可带着些居高临下的神色看起来就让人无端不自信，“只有在我面前才能这样，连你的父母都无法接受，别人就更不可能，只有我才是爱你的。”

钟虞听着他说话，眸光逐渐暗淡，双臂慢慢抱紧了膝盖，长裙垂坠在地面，像一朵破碎落地的花。

“那好吧，可能是我最近心情不太好，太敏感了吧……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薛远敬还想说什么，眼见着试衣服的何娇已经走出来，再次看向屏幕，“好了小虞，我要去见客户，订好机票后会和你说的。”

“在家里要乖乖听话，不要穿暴露的衣服出门哦。”

像是在嘱咐一只被圈养的宠物。

视频挂断后，钟虞呼吸凝滞，没有安全感一般抱紧了沙发上的毛毯，把温度调高了些。

就像薛远敬说的，钟虞和以前很多次那样，把这种感觉归结于薛远敬没有在身边的慌乱。

刚才觉得不该在一起的心思被掐去，钟虞窝进毛毯里，双眸无神，觉得是自己出了问题。

【检测到反派黑化值+10，累计60！】

躺在床上补觉的锦辰：……？

刚睡着！谁又欺负我老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