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卡迪和斯卡迪站在旁边，目不转睛地望着战况，大气都不敢喘。对他们来说，这种顶尖高手的过招实在太难得了——每一招怎么变、每一次气劲对撞，都像藏着突破的关键，比什么功法秘诀都来得实在。

杜卡迪看了半天，忍不住转头对斯卡迪感叹：“这龙国练家子太凶了！全程跟血屠正面刚，不但没输，有时候还反过来压着他打……这实力强得有点夸张啊！”

斯卡迪眼都没眨，依旧紧盯着张明明，嘴里应道：“龙国这地方，真是卧虎藏龙，总跳出这种不讲道理的家伙，邪乎。”

两人一时都没说话，实验室里只剩下打斗的闷响和呼啸的劲风，空气都好像烧起来了。

过了片刻，斯卡迪才斜眼瞅向杜卡迪，带点玩笑地问：“咋了？你这武痴又手痒了是吧？”

杜卡迪狠狠点头，眼里像烧着火：“那当然！跟这种真正的高手干一架，比我闭门苦练十年还有用！只有这样，才能最快突破！”

斯卡迪啧了一声，低声念叨：“没救了，就知道打。”

此时，张明明和血屠已经对打了上百回合。拳劲嘶吼、气流爆鸣之间，张明明越打越畅快——每一次对撞，都像在敲击武道的大门，让他对力量的领悟又深了一层。

血屠也真不愧是“十二神王里最猛的那个”，力量又厚又沉，仿佛用不完。张明明能感觉到，血屠离龙国所谓的“半步万相”只差一层纸，再进一步就能摸到新天地。他心里明白，如果自己不拿出真本事，最多也就是个平手——更何况，对方是不是还藏了杀手锏，谁也说不准。

“嘭——！”

猛然间，一股蛮横的力量爆开，两人被狠狠震退，各自在地上滑出好几米，鞋底磨得嘎吱响，才勉强站定。

血屠喘着粗气，胸口起伏剧烈，汗从脸上不停往下滴。他望向十米外的张明明，眼里全是难以置信。他在西方地下世界稳坐前三，除了神皇卡伦索恩，还没人能跟他拼到这一步。可眼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龙国年轻人，居然能跟他打得有来有回，甚至还略占上风。

刚才交手时，他清楚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飞速消耗，手臂都发麻；可张明明却一脸轻松，呼吸都没乱，仿佛刚才那番激斗只是热了个身。

一股强烈的挫败感爬上血屠心头：难道我混了这么多年，还打不过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年轻？

“怎么了死神，这就不行了？”张明明双手背在身后，嘴角带笑，眼神轻飘飘地扫过去，话里全是戏弄。

血屠一听，眼神骤然变冷，眼睛眯成一条缝，寒意四溅，周身的气势也变得更加压抑，如同暴雨前的死寂。

“是时候该了结了！”

话音未落，张明明就感到血屠身上的罡气开始剧烈翻滚，一股比之前更凶猛、更冰冷的气息蔓延开来，实验室温度骤降，仿佛连空气都要结冰。

一眨眼，血屠身边竟然凝出一团漆黑的乌云，云中充斥暴乱的能量，不断扭曲，发出“滋滋”的刺耳声响，透着极强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