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沈拓面上冷意收了收,走到衣架前,缓缓抽出玄色腰带,手上动?作不徐不缓,“你想?怎么伺候?”
他真的不信虞宁会这?么好?心?,也不相信虞宁会伺候人。
虞宁起身,踱步到沈拓身侧,轻声说:“就……跟上次一样喽。”
“上次?”
沈拓想起前几日在暗室的场景。
阔别?五年,野蛮生长的野草乍然变成了闺阁绣户中的娇花,虽然这?朵娇花有些伪装的嫌疑,但这?些许的温软也令人沉迷。
不过让他记忆深刻不止有欢愉,还有推拒。
想?到那滴泪,沈拓便格外烦躁。
那时她明明是抗拒的,怎么只过了几天就变了想?法和态度,若说是真心?诚意那也太可笑了,应只是为?了活命吧。
“朕竟不知你那也叫伺候。”
她只管躺着,看起来比他享受多了,说起来还不知道?是谁伺候谁呢,总觉得有些亏。
“那……陛下以为?的伺候是什?么样的。”
虞宁想?起一些春宫图里的画面,有些动?作设身处地的想?一下便觉得恶心?,她真的不太能接受,可要是沈拓命令她,这?口气也不是不能忍。
早些讨沈拓舒心?,放下了以前的仇怨,她就能早点回侯府了,失踪好?几日了,阿娘和小宝肯定都急坏了。
虞宁在心?里安慰好?自己,然后又往前走了两步。
两人之间的距离连半步都没有,虞宁一脸英勇就义的表情,伸出手去拽沈拓白色的里衣带子。
“你干什?么!?”沈拓地后退一步,用审视且带着几分警惕的眼神?看着虞宁。
“虞宁你放肆!后退,别?靠近朕。”
虞宁:“???”
什?么意思?他在躲什?么?是躲她吗?
男人真怪,尤其是沈拓,他更怪。
虞宁认真思考起自己从前的所作所为?,没心?没肺地活了二?十多年,突然升起些愧疚来,她难不成,真的给沈拓造成什?么阴影?
可是前几日他不是还去暗室里对她……蛮有兴致的呢。
一连两次可都是他主动?的,是他想?要的,这?才没过几天,这?人就失忆了?
多少有些不讲理?了吧,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
“没干什?么啊,我当然是在伺候陛下呀。”虞宁用质疑的眼神?看着他,再度伸手抓住了他的腰带,手上一用力,两个人贴的更近了些。
抬眼间,四目相对。
虞宁仰起头,望进这?双幽暗的眸子里,她眨眨眼睛,迟疑着张口,“陛下若是厌恶我……那怎么你才满意,我怎么做,陛下能允许我回家去。”
见沈拓沉默,虞宁眼里的光彩淡了些,她抿抿唇,手缓缓松开了他的衣裳。
然而?就在这?时,温热的手掌贴在了她的后腰上,一点点收紧。
他低头靠近,一口咬在她的唇瓣上。
这?一口有些恨,虞宁立马尝到了血的味道?。
沈拓是狗吗,她的唇被咬破了。
“呜呜呜!”
虞宁抬手推他,想?说些什?么,但剩下的话就来不及说出口了,唇齿缠绵的声音占据了内殿,将深夜染上了不能说的气味。
“起开啊……能不能轻点,有些痛。”
沈拓垂眸看她一眼,只见她柳眉轻蹙,一脸吃痛的样子。
他心?里有些快活,暗暗想?就该这?样,他是来报复虞宁的,就该让她尝到痛的滋味。
虞宁终于推开他,拧着眉摸了摸自己的唇,眼里有些氤氲的雾气,话语不自觉地带有埋怨,“都出血了……”
“娇气。”沈拓拉着她的手腕往床榻里走。
他不觉得虞宁是个娇气的女子,手上动?作也不知不觉地轻了几分。
帝王冕服与浅色衣裙相同落在地上,凌乱的堆叠在一起。
床畔的月光纱散开,遮挡住一池春色。
意乱神?迷之时,虞宁依旧惦记着回家的事?。
“我已经离家好?几日了,再不回去,小宝会想?我的。”
“想?回去?”
“想?。”
“那……”
这?双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锢着她的,不允许她动?一分一毫,好?似要将这?具身体尽数占有。
虞宁想?,无论沈拓怎么不喜她,但应该……对这?她的身子还算满意,所以她以自己为?条件,想?要求一些宽恕。
“只要陛下宣我,要见我的人,必定随叫随到,直到陛下厌倦,再也不见我。”
“你人在宫外,如何随叫随到,这?话怕不是诓骗朕的,虞宁你先现在编瞎话越来越顺畅了,连朕都敢骗?”
“……我不敢骗你。”
沈拓垂眸盯着她有几分迷醉的眼睛,手掌轻抚着红润的脸颊,双唇靠近圆润的耳垂,低声道?:“我要一句实话,永宁侯府与皇宫虽然不远,但终究是个两个地方,走动?繁琐,你说了好?赎罪,总不能一点诚意没有,你若要糊弄我,那如何敢开口让我放过你。”
“我……我参加下一次的内宫女官考核,然后进宫来侍候陛下。”
“嗯,行。”
沈拓答应的痛快,虞宁的脑袋却还是昏昏沉沉的。
她只是想?先用什?么借口堵住沈拓的嘴,至于六尚二?十四司的女官考核……以她的能力,估计是考不过去的。
能拖一天是一天,反正距离初春的女官考核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万一这?段时间内沈拓想?通了,宽宏大量饶过她了呢。
长夜不休不眠,睡去已经不知道?是何时了。
总之再次睁眼,就是另一个午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