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丽君不可置信的看着许怀玉。
她想象过许怀玉会很生气,会逼她把东西还回来,但唯一没想过他竟然会打她,还是脸。
从前他每次对她都是笑盈盈的,给她画了很多饼,说以后结婚了会怎么怎么对她好,什么也不让她干,诸如此类的话,不知道听了多少。
谎话说多了,严丽君也就下意识的当成了真话。
两人连架都没吵过一次,每次严丽君使小性子,都是许怀玉主动妥协哄着她。
在她心里,许怀玉虽然没什么大出息,但是性子不错,温柔可靠,不打人,还舍得给她花钱,是个可以依靠的男人。
没想到,婚礼当天他就原形毕露了,虽说是她犯错在先,但这一巴掌也把她彻底打清醒了。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连自己的父母都不可靠,何况是男人,呵呵,她终究是异想天开了。
她知道,自己现在没有退路了,已经跟许怀玉扯证办了婚礼,彩礼也收下,只能硬着头皮过,不然等待她的就是万劫不复。
她想起了课本上曾经学过的,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女人的一生,一旦做出选择,就很难回头了。
现在公婆一定恨死她,如果许怀玉也不帮她,就没办法在这个家立足。
尽管恨极,她也只能把这屎一样的人生嚼碎了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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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玉,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这是我自己的婚礼,我也不想弄成这样的,胳膊拧不过大腿,如果我不同意,他们就不会让我嫁过来,我也是为了能顺利嫁给你。
如果你实在生气…那就把我送回去吧!我们之间,就这么算了…”
严丽君一把扑向许怀玉,缩在他怀里,哭的伤心欲绝。
她这一招走的很险,柔弱是一个女人最好的武器,对许怀玉这种人,硬刚只会适得其反,以退为进也许能有不错的效果。
许怀玉是个正常男人,自己的女人这样伤心欲绝、寻求保护的姿态,激起了他的保护欲,心里也有一丝不落忍,回抱住她,叹了一口气。
证都扯了,算是不可能算的,而且说白了,他对严丽君也是权衡利弊,严丽君是他能找到的最好的人了。
“你起来吧!外面现在什么情况?扶我出去看看。”
许怀玉冷静下来,准备先跟父母商量一下,这事怎么解决。
被严家摆了一道,不能就这样算了。
严丽君只得扶着他向堂屋走。
许家大院子里现在一个人都没有,全走光了,四下一片狼藉,也没人管。
大家伙把锅里的饭菜全部分掉以后,都各回各家吃饭去了,甚至锅里都忘了给办喜事的主人家留一口饭。
院子里本来从各家借过来的桌子板凳横七竖八的躺着,一地的松子、瓜子、花生壳。
严丽君委屈的看向自己的肚子,早上起来到现在,她都还没有吃上一口饭,娘家娘家没人管她,婆家婆家也没人管她。
许怀玉只顾着生气,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些细枝末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