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信哥,你又跟她们说什么啦。”刚走进鞋店,山铃音拿着鞋拔子凑过来问道。
“没说什么,打发走完事。铃音,谢谢你维护我。以前没看出来,你小嘴叭叭的挺能说啊,每一句都直戳路婉蓉和俞江霞的心窝子。”陈明信接过鞋拔子,坐下来试鞋。
“我来方山工作之前,我爸千叮咛万嘱咐,说社会复杂,人心隔肚皮,让我少说话,谨慎低调,多看多听多想。
明信哥,你想想看,我就算再不谙世事,毕竟从小耳濡目染,官场上的很多东西,几乎是融进骨子里的。”
说到这里,山铃音好像想起了什么,俏脸一红轻声道:“明信哥,我不是故意说话难听的,谁让她们挤兑你来着。”
“傻丫头,我又没有怪你,相反,内心非常感激,你帮我说出了我不方便怼她们的话,走吧,该回去啦!”陈明信付过账,左手拿着鞋盒,右肘微微向外弯曲。
“讨厌!”山铃音嘴里说着话,上前挽住了陈明信的手臂。偎依着,一起离开了步行街。
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呸,路婉蓉朝着自己的脚下狠狠地啐了一口!
“江霞,没想到你这个窝囊废老公,被你扫地出门后,本性彻底暴露出来,给苏明霜当小白脸的同时,竟然还勾搭上了山运涛的女儿!”
旁边的王巧琳苦笑道:“这小子心怀怨恨,如果他和山铃音真的成了,有了大靠山,以后必然疯狂咬人啊!
前任县长刘孟鑫的岳父虽然是副省长,但是已经退休了,提供不了什么助力,山部长可不一样,五十岁出头的省委常委,运气好的话,有机会主政一方的!”
说到这里,两个人同时看向俞江霞:“江霞,你觉得呢?”
俞江霞慢慢从刚才的尴尬和愤怒中平复下来,嘴角勾起一种诡异的弧度,冷笑道:“陈明信这个人我太了解了,骨子里有一种莫名其妙却根深蒂固的优越感,好像习惯俯视别人,他和山铃音绝对走不到最后。
就算陈明信和山铃音之间没有出现问题,双方的家庭能够和谐相处吗?你们可能不知道,陈明信老家是咱们县阳明镇的,他父母双亡,抚养他长大的是同村的六爷,只有一只胳膊、性情古怪的老头。
我也是经历过婚姻才知道,婚姻与爱情不同,不但要求男女双方情投意合,更是两个家庭的相互认可与融合。你们想想看,山部长他们是正儿八经的的高干家庭,能够忍受陈明信他们家吗?
山铃音平时低调谨慎,今晚为了维护陈明信,跟我们翻脸,说明她很喜欢陈明信,可以看出陈明信也在慢慢接受山铃音。互相喜欢,呵呵,越是这样,分开的时候越是痛苦。
小姑娘没经历过感情的变故,巧琳姐,婉蓉姐,你们说万一山铃音出点啥事,山部长能饶了陈明信吗?”
三个人相视一笑,心里浮现出同样一句话:“不会!山部长也许不会明着怎么样,但绝对会布局毁了陈明信!”
顿时心情大好,欣喜中,路婉蓉说道:“巧琳姐,江霞,你说咱们要不要暗中把消息传到省城去呢?”
王巧琳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笑意:“婉蓉,按照江霞刚才的说法,我认为,他们俩这场注定无果的爱情,彼此纠缠得越深,撕裂的时候越疼,后遗症越大,对我们越有利!”
——
第二天,山铃音戴上了玉佩,为了显眼,还特意在玉佩下面点缀了两颗,白中泛着淡蓝色光晕的珍珠。
转了好几圈,连有人问都没有人问,这不由得让人生出锦衣夜行无人问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