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姝盼抬头朝南宫枢看去。
“那孤先行退下。”说罢南宫枢微微颔首就退出了太极殿。
一旁的华冥和赵城伟也很有眼色地退了出去。正当李德海也要退出去时。
“李公公,请慢。你是跟了父皇几十年的老人了,可以说是父皇最贴心的人,留下吧。”
李德海朝隆德帝望去,隆德帝点了点头。“老奴谢公主殿下恩典。”说罢便在一旁候着了。
“父皇想要跟长乐说什么?”王姝盼在隆德帝床边的小圆凳坐下。
“长乐,恨,父皇吗?”隆德帝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王姝盼。
王姝盼和隆德帝视线对视着:“不恨,但是怨。”王姝盼脸上尽是苦涩,“父皇,我是你女儿,您是我父亲。我无法恨您。但是您几十年来对我的疏忽,我是怨的。怨你既然给了我生命,把我带来了这个世上,为什么又要如此地漠视我,吝啬给我父爱,对我的处境不管不顾。”
“特别是从嘉贵妃的口中得知,我的母后,我的外祖家都因你而死,因你而亡。”王姝盼眸中带着泪水,声音哽咽道,“我是恨您的,但是当您的生命遭受威胁时,我又做不到不闻不问,不管不顾!我是个不孝的女儿,愧对母后!”
隆德帝看着王姝盼脸上的愧疚和哀痛,心下一软,久违的父爱涌上心头,“是父皇……对不住……你!”
隆德帝这一声迟到十多年的道歉令王姝盼的泪珠扑簌簌地滚落,忍不住捂着脸痛哭出声。
隆德帝听着王姝盼的哭声,心里酸得厉害,“是……父皇……的错,忽视你……了,以后……父皇定好……好补偿……你好不……好?”
“嗯。父皇,这可是你说的,金口玉言,不容更改。”王姝盼不好意思地擦了擦脸上狼狈的泪水,语气娇嗔道。
“不更改!”隆德帝脸上浮出了些许笑意。
“长乐。”
“嗯?”
“在父皇……调理身体……修养的……这段时间,朝政上的……事情你多……多帮父皇把关吧。”隆德帝吃力的说着。
“朝政?”王姝盼一脸诧异的看着隆德帝,“父皇,朝政的事情我并不懂。而且我还是女子,如何能参与朝政大事?”
“父皇封你……为……摄政***!”隆德帝微微喘息着,“你要……远嫁漠北,朝政上……的事要……要了解,到时才……好在漠北……立……立足。”
王姝盼迟疑着。
“长乐,父皇……不会害你……的,信父皇。”
“漠北?”说起漠北一词,王姝盼脸上浮现出忐忑不安,“父皇,儿臣对朝政有所了解后,真的能在漠北立足吗?”
“能!”隆德帝真心实意道,“嫁人后,你不能靠……男人的……恩宠立足。你要靠……自己的本事,对朝政的……敏锐,立足!明白?”
“儿臣明白。”王姝盼点了点头。
“这段时间……你拿……我们隆德……的朝政……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