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刚登基没多久,正是忙得分身乏术的时候,长卿也没想到您会出现在这里。”
两个男人四目相对,眼里明明都淡淡的,并不敌视,但是彼此的气场却在相互碰撞着。
一盏茶的功夫后,顾长卿率先移开视线,他低头一笑,“若是你能晚几日出现就好了。”
南宫枢眸中浮现出冷笑:“即使孤晚几日出现,姝儿也不会选择你。”
“那可不一定!”顾长卿自斟自饮,“你离开了她那么长时候,在她最需要你的时候,你都不在她身边。你觉得,我真的没有机会吗?”
南宫枢盯着顾长卿的眸子里浸满了寒霜:“你说得再多也改变不了长乐是孤的妻子,并与育有一女的事实!”
“你!”顾长卿手中的酒杯裂了,酒洒了手。他抽出帕子细细地擦拭着自己骨节分明的手指。“那又如何!我会永远在她身后守候着,只要她一转身就能见到我!”
“你!”南宫枢脸上布满了寒霜,半晌后他又突然笑了,“无所谓,长乐能有你这么优秀的男子守候着,代表着她的优秀,表明孤的眼光不错。而且孤足够的幸运,因为孤娶到了长乐,而非其他人!”
南宫枢为自己斟了一杯,一饮而尽。
顾长卿的脸色有片刻的僵硬,眸底划过黯然。他非常的不幸,王姝盼明明曾经属于他,而他不却没珍惜。酒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是啊,陛下你足够的幸运,幸运地得到了她的垂眸!”
话说完后,顾长卿便沉默不语,神色黯然喝着酒。
南宫枢不知为何,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时不时地喝一杯。
“殿下是不是意在隆德?”
“嗯。长乐有心为归归拿下那个位置。”
顾长卿吃惊的抬起深邃的明眸,艰难道,“不是殿下自己,而是你们的女儿,那个还未满周岁的奶娃娃?”
“是的。”南宫枢点了点头。
“你这是在开玩笑吗?”顾长卿一向的从容和淡然,碎裂了。
“孤没有在开玩笑。这确实是长乐的打算,她想要将这世间最好的东西,都给归归。”
顾长卿猛地给自己灌了一口酒:“你也赞同她的打算?”
“只要是她想要的,孤能满足的,孤都愿意满足她!”
“疯了,你俩都疯了!”顾长卿猛地摇了摇头。
“不!长乐没有疯!”南宫枢嘴角浮现出一丝苦笑,“长乐这是在为隆德做最好的打算!”
“呃?”
“你们的皇城如今乱得很吧。”
顾长卿手一顿,“永**刚登基没多久,朝政更替,肯定是有点乱的。”
“你没有必要在孤跟前粉饰太平!你们的皇帝不具备为君者的胸怀,就他那几个不成器的兄弟他都如此忌惮,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真是笑死人了。哼,要知道,兔子急了还咬人呢!隆德,迟早要乱!”
顾长卿将手中的酒杯放下。
“等你们的皇帝收拾完了他的几个兄弟,转过头来就会收拾长乐!”南宫枢嘴角浮现出嘲讽之意,“长乐可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到时,她出手,”他摇了摇头,“你们的皇帝坐不稳皇位。”
“那即便如此!殿下登基就是了呀!何以要小殿下登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