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斌气的脸色通红,要与其争论。吴刚拦住他,笑呵呵地说:“要说不懂规矩,不懂礼数,非你保安总队莫属。”
刘化瞪眼:“此话怎讲?”
吴刚不急不恼:“你们保安总队把信函直接发给我们蒙山支队,也就是把我们蒙山支队当成与你们对等单位,而你是保安总队下属,应该先给我们敬礼。”
“你!”气的刘化说不出话来。看似吴刚和他胡搅蛮缠,可人家说的在理。难道保安总队不懂里面规矩吗?肯定不是。刘化与沈鸿烈在电话里商量过,保安总队越级发函,目的是为了尽快坐实独立大队与日伪勾结罪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要刘化来蒙山一趟,再随便从逃回来的士兵中找几个污点证人,就可宣布独立大队为叛军。
当然,需要装的像一些,要摆出兴师问罪的样子,要把自己当成受害人——想的挺好,却被吴刚怼在了门口。
双方互不相让,场面非常尴尬,以至于刘化身后卫队握紧了手里的枪。赵文斌看刘化受挫,也不想撕破面皮,缓和声音:“刘师长,有话请里面说。”
“好。”刘化借坡下驴,但还是摆着少将师长臭架子。
为统一抗战大局,吴刚也不想就此闹翻,能避免摩擦,就尽量避免,不然,高兴的是鬼子,所以想和刘化理论一番,让他死了对抗八路军的心,于是闪在一旁,做出了请的手势。
刘化带着副官,迈过门槛,走进院子,走入司令部。分主宾坐好,刘化又开始发难:“我部一团奉沈总司令之命,进入夫子山,目的是协助贵军巩固夫子山之防线,没曾想,你们独立大队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居然勾结日伪,重创我一团,本师长怎么都想不通,你们八路军怎么就不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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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直接扣帽子,这哪是谈判,就是兴师问罪来了。吴刚差点没摔茶缸子送客,赵文斌拦住吴刚,压住怒火,问:“刘师长说独立大队勾结日伪,有何证据?”
“证据肯定有。”刘化一脸肯定:“日伪进攻刘家山时,独立大队明明有两个连在附近,不可能增援也就罢了,还趁火打劫,抢走我一团诸多武器装备,很明显,他们与日寇沆壑一气,专门对付我一团!”
吴刚摆手:“此言差矣。据我所知,你们一团之所以溃败,是因为被胜利冲昏头脑,竟然搭台子请堂会,醉生梦死,以至于鬼子打到跟前才有所反应,你我都是带兵之人,如此麻痹大意,岂能不败?而且你部一团败的非常利索,没有任何抵抗,导致鬼子不费吹灰之力,便占领刘家山,随后像撵鸭子一样,直追下去,我独立大队本想救援,但无能为力。”
赵文斌接着说:“我独立大队与安平鬼子周旋一年,从三十余人发展到八百人枪,击毙鬼子大佐,击伤鬼子少将旅团长,提及独立大队,鬼子恨不得以命换命,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修筑封锁线,阻止独立大队发展。像这样的抗日军队,连苏鲁战区长官又发嘉奖令予以嘉奖,你敢说他们与日伪勾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不容刘化开口,吴刚又瞪眼说道:“你们不打招呼,擅自闯入夫子山,本就违背友军之协防条例,我们本着统一抗战之原则,不与你们计较。可你们怎么干的?本是双方通力协作,打下鬼子四个据点,你们把功劳据为己有,被敌人击溃,不反思经验教训,反倒猪八戒倒打一耙,是何居心?”
赵文斌也越说越气:“你若协同抗敌,我们举双手欢迎,你若战,我们就战,奉陪到底!”
吴刚又冷冷地说:“正好借这个机会,我严正警告你,若再未经我允许,进入我部防区,就地歼灭!”
赵文斌也鄙夷地补充:“如果你还有一个中国人的良心,就放弃制造摩擦,枪口一致对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