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龟山眼圈红了,重重低头:“师团长,是属下无能,该切腹谢罪。”
木村兵太郎摆手:“不要如此悲观,纵观局势和敌我实力之对比,这些土八路不过是皮肤上疥癣罢了。”
“哈依!”小林龟山不敢抬头。
“虽然疥癣无碍生命,但也不得不治——小林,你有何建议?”说完,木村兵太郎直直地看着小林龟山。
小林龟山又慌忙立正:“师团长,您说的对,夫子山地形复杂,而其指挥官李智又狡猾多变,行军打仗不按常规,难以剿灭,属下仍坚持认为,务必将其困于山林,不得发展,待剿灭外围祸患,其必定自灭。”
木村兵太郎点头:“如果他们是打不死的蟑螂,我们就把他们装进瓶子里,如果他们是凶狠的老虎,我们就把他们关进笼子里,小林,你说的很好,如果我们早听你的建议,就不会有上次失败。”
小林龟山眼泪涌出了眼眶:“谢谢师团长,属下无能,才造成今日局面。”
“我们都会犯错,而且有的错无法避免,就像八路军,他们的战法,他们发展队伍的速度,连华北方面军都感到惊讶和震惊。”木村兵太郎又好像在安慰小林龟山。
“你们联队长,还有小野中佐都向我建议,由你继续担任安平县守卫部队指挥官,现在我同意了,希望你不要气馁,完成好你的使命。”木村兵太郎脸上仍严谨严肃。
“这——”小林龟山不知所措,抬头看着木村兵太郎。
“在兖州歇息几日,等军部命令到了,再返回安平。”木村兵太郎又在安抚小林龟山。
“师团长——”小林龟山真不想回去了,可在中将面前,他不敢说出不字。
“还有什么事吗?”木村兵太郎看着小林龟山。
小林龟山感觉得一股气场袭来,也感觉到,让小林龟山继续返回安平,是对他的恩赐。他低下鞠躬:“哈依!”
木村兵太郎挥挥手,示意小林龟山可以走了。小林龟山脑袋发蒙,双耳发鸣,再次鞠躬,转身离开。
木然地走出办公室,又走出司令部,小林龟山已记不清哪只脚迈出的门槛。外面阳光正浓,他却浑身冰冷。他看到了小野纯一郎,一起经历过生死的朋友,现在好像被他出卖了一般。
心里的愤怒,让小林龟山转身走向旅馆,不再看小野纯一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