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斌自是知道蓉姐儿和亲一事,如今亲眼所见,他也明白了蓉姐儿的用意。
做为和亲的县主,总归要在两国之间做个选择的,为难她了。
宋九将蓉姐儿拉到身边,蓉姐儿着了急,在地上写下:“不可以从密道入城。”
钱斌皱眉,此时正是他们攻打焕城最佳时间,焕城无人镇守,如今又发现了密道,一旦他带着精锐先入城打开了城门,定州军少了伤亡,也能快速占领焕城。
然而蓉姐儿生了气,她的本意是带着家人赶紧逃走,但她真的不愿意背叛李诚,而她之所以知道这条密道,那是因为三年后的李诚,只能靠着这处潜邸下的粮食和药材维持生存,那他最后的根基。
可是如今蓉姐儿却先一步将这个秘密暴露了。
宋九看着落泪的蓉姐儿,她心头也难受,将蓉姐儿抱在怀里,拍了拍她的背,而后跟钱斌说道:“焕城我们以自己的方式得到手。”
钱斌身后的精锐和副将皆是叹了口气,妇人之仁,错过了最佳时机,多少定州军战死在城下。
宋九看向钱斌,等着他来定夺。
钱斌有些犹豫,任荣长似想到了什么,开了口:“我们三人闯入地方军营的时候,我感觉到不对劲。”
钱斌立即看向任荣长。
宋九也是疑惑的看着她家夫君。
此时宇哥儿和裴小西也开了口:“对呢,一切太过顺利了。”
“所以贤王的意思是?”
钱斌与李诚交过手的,从来不敢轻看对手,今日的确是太过顺利了。
任荣长背着手一身青衣长衫站在马前,看向前方焕城的方向,若有所思的说道:“有深深地车辙的印,与那些运粮的车混在一起,深浅不一。”
宇哥儿连忙上前问道:“三叔,你的意思是对方在运大炮?”
陆丰可是在褚国这么多年,许康也是前不久才死,不可保证许康生前为褚国铸造了多少火器。
陆丰此时也开了口:“许家曾在京都暗中售卖火药发的家。”
有了陆丰这话得以证实了。
所以地方军的粮仓被烧,战马被赶走,都是阴谋。
钱斌身后的精锐和副将还不相信,此时有人偷偷的潜入溪流想探一探密道入口,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声,众人连忙看去,只见溪流水下冒出血水,那探路的小兵尸首不见。
蓉姐儿惊恐朝溪边跑,小团子连忙扶住了她。
到此刻,蓉姐儿和小团子才惊奇的发现溪流水中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鱼,而刚才那小兵下了水,正是被这些鱼给咬死的。
可是刚才他们下水的时候,溪流中明明水质清澈,并没有出现这些食人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