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耶律存明再次拿起匕首冲向国君,夕妃连忙上前拦下,“杀了他也来不及了,不如先解决了外头的大王子,到时候国君软禁于手中,你又有圣旨,便无人敢有异议。”
夕妃说的也没有错,耶律存明犹豫了一下,哪知外头的斡鲁朵来得凶猛,在大王子的带领下杀出重围,直接闯入了主殿。
耶律存明见势不对,连忙朝床榻上一滚,夕妃将耶律存明看了一眼,刚才还说着狠话,如今却惧怕着这个大侄子,没有半分皇室血性,当真窝囊。
想归想,夕妃也不敢再停留,跟着往床榻上一滚,顺手将床幔放了下来。
大王子带着斡鲁朵闯进了寝房,看到被床幔围紧了的床榻,他知道这儿是他父皇的起居室,父皇吃醉了酒,定是躺在上头。
大王子抬了抬手,众斡鲁朵退后到门外守着,大王子却是提着带血的刀来到了床前,试探的问道:“父皇可是在里头?”
大王子声音一起,床榻后的耶律存明便已经吓得不轻,手里的匕首握得紧紧地。
反观吃下散功药的国君耶律英德却反而一脸的镇定,皇室血性,岂是这般怂货,耶律英德淡漠地瞥了一眼里头的两人,这才接了话:“谁准许你提刀闯入内室的?”
大王子的脚步一顿,手中带血的刀却并没有放下,佯装关切的说道:“父皇有所不知,大伯造了反,我这是担忧父皇的安危呢。”
话是这么说着,大王子的眼神却紧紧地盯着帐幔里,若是此时对父皇下手,再嫁祸给造反的大伯,将无人能知晓,他也能顺理成章的成为新帝。
于是大王子接着朝床榻前走,走得却是极慢,毕竟父皇这么多年南征北战,可不是那个怕死的大伯能比的,他若弑父,必有万全的把握方可。
耶律英德已经感受到了帐幔后的杀气,亲生儿子要弑父,是多么的悲哀。
先前听夕妃与耶律存明提及此事,那还只是听到的,如今大王子真的下了杀心,耶律英德的心头是难过的。
“宇儿,朕这些年待你不薄,你与燕国那一战损失惨重,为了安抚你,将南北两皇城的守城军交给了你,你该知足。”
帐幔外的大王子却是冷笑一声,交给他两城的兵力,却由得二弟得了民心,还不定立他为太子,时常让他们两兄弟为了太子之位明争暗夺,这样是对他好么?
“父皇对我的好记着呢,父皇若是真的对我好,你该立我为太子。”
大王子也不再掩饰了,甚至他提着带血的刀来到了床边,只要他举刀刺下来,耶律英德就得死,此时的他没了功力,也没有了半点反抗的余地。
耶律英德看着帐外的身影,也看到他慢慢举起的大刀,目光里也有了愤怒。
“你不配成为太子,你刚愎自用,无法统领我寮国的雄鹰大将,寮国若落于你手,将毁于一旦。”
大王子听到这话气坏了,所以在父皇的心目中,二弟才是那个太子人选,他不过是父皇上杀人的利刃。
“我知道父皇不喜欢我的,我早该知道的,可是怎么办?二弟如今废了,你唯一的继承人只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