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郁闷的回头看了一眼,见没有人跟着来,总算放了心。
前头宴场,任荣长安静地坐着,便是周围有勇士讥讽嘲笑,他也没有理会,独自倒上酒水,等着他家媳妇回来,心头唯一不安心的,还是媳妇的安危。
看着宴场的人越来越多,任荣长越发的着急。
来了不少比武的勇士,眼看着宴席都要开始,任荣长终是坐不住起了身,他想去寻一寻宋九,没想才起身,便有一把弯刀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眼前来的正是乙室部最嚣张的勇士,昨日抢粮的时候,这人并不在上京城,今日匆匆赶来比武,就得知他们的大王受了南城第一勇士的一掌,回家就吐了血。
这个仇不能不报。
对方将刀都架到了任荣长的脖子上了,要是往常,依着任荣长这脾气,早已经反击了过去,可是眼下,他心里只记挂着媳妇的安危,根本不想与此人私下斗殴。
于是任荣长侧首淡漠地看了那勇士一眼,都不见任荣长是怎么移动的身子,转眼那勇士手中的大刀就脱了手,而任荣长却是背着手隔着几步远的距离静静地看着他。
周围还在嘲笑的勇士们瞬间闭了嘴。
任荣长要走,乙室部的这位勇士感觉到失了颜面,二话不说赤手空拳的追了上去。
宋九快步往宴场赶,才入宴场,就远远地看到她家夫君被人打,脸色大变,提着裙子朝她夫君跑去。
宴场外,大王子带着几位首领过来,远远地就听到了喧哗声,看了一眼,有阿鲜部的首领开了口:“这不是乙室部的勇士与南城第一勇士打了起来么?”
跟在后头的兀里只一听到自己的族人与南城第一勇士打了起来,连忙看了过去。
大王子脚步一顿,显然有意看看这南城第一勇士到底有没有受伤,或许他不出现,对方才会露出破绽。
至于昨日乙室部兀里只带着私兵去南城宅子抢夺粮食一事,早有守城军向大王子禀报了情况。
粮食落入了兀里只手中,还私下与南城第一勇士斗殴,兀里只受了一掌,刚才来的路上,大王子故意问兀里只虚弱的样子可是受了伤,兀里只还在狡辩。
虽然兀里只是他的岳丈,却敢在前一日夺下他要的粮食,自然是惹怒了大王子,大王子从来就不曾信任过身边的任何人,这个岳丈他更是信不过的。
粮食没了,这对夫妻手中还有银两布匹,总能弄到财产,今日宴席,他们别想轻松离去。
也是大王子容忍了兀里只的这一次,此刻见那边动了手,大王子停下脚步后看向了兀里只。
兀里只抹了一把额头汗,就要上前去制止,反而被大王子拦了下来,“且等着。”
宴场的勇士都围了过去,指不定一人来一招,逼出南城第一勇士的潜力,至于他的死活,大王子可不在意。
这边宋九跑到她家夫君身边,看到对面被扇了两巴掌的乙室部勇士,宋九叹了口气,将她家夫君护在身后,眼角余光却看到了不远处站着未动的大王子。
看来都不必上比武台就开始针对她家夫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