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解释道:“父王,这些药是当初我们入京城的时候韩先生给的,里头有一瓶是万能解药,父王带在身上防着,希望一路上也用不上最好。”
这就是儿子儿媳妇的孝顺吧,不认回傻大儿,晋王还享受不了这种天伦之乐,再想到他那个只会守着边关的小儿子,想要小儿子娶房媳妇,再抱孙子,那得何年才能实现了。
晋王不知不觉有些偏心起来,还是大儿子和大儿媳妇好,也是孝顺他的。
晋王收起包袱,交代着夫妻二人:“我不在京城这段时间,你们可得低调行事,长儿性子急,脾气也不好,儿媳妇可得多管着些,若是有什么急事,就叫陈合去宫里传信,皇上那边也都说过了的。”
宋九应下,这一次事出有因,虽然来得急了些,但也是没办法的事,只是最近宋九的眼皮子跳得厉害,心里也是莫名心慌。
眼下入夜见到父王,她猜测着大概就是因为这件事,所以将解药都拿了出来。
一旁的任荣长却是一脸不舍的看着自家父王,晋王走前还是忍不住摸了摸大儿子的额发,与自己一般高了,不像小时候那样了。
然而任荣长却仍旧像小的时候垂着头,一脸的温顺。
“好好听你媳妇的话,少让你媳妇操心,京城里可不比边关,也不是在平江府,你行事小心些。”
任荣长默默地听着,他反而担心父王的身体,这一次出京城受不受得了,于是迫急的看着父王,他想跟着一起去。
晋王看着这样的傻大儿,心都软了,还是跟以前小时候一样啊,虽然现在能披上铠甲上战场了,可是这份赤子之心改不了。
“我走了。”
晋王不想看着傻大儿心头难过,这就翻身上了马背。
夫妻二人目送着晋王离开,出京城他只带了两名心腹,想来还有人早已经潜伏在京城外候着了的。
晋王身体羸弱不得早朝这个借口能瞒住所有人,也就是说晋王即使不在京城,也不会有人知道的。
城西宅子的生活平静地过着,隔壁宅子搬来了位邻居这种事,宋九是不知道的,不过隔壁的琴音最近时常传来,便能分辨出邻居家里一直有人呢。
的确是了,初回京城的阿奇成了泰安郡主府的香饽饽,因而公子楚便闲置了下来,但是公子楚发现,阿奇这人与他是不同的,从不在郡主府留夜,早出晚归,却仍旧得郡主欢喜,着实令人意外。
有一次宋九出门去往兰芳斋,差一点儿在门口遇见了阿奇,然而她以为那是公子楚的马车,所以她没有打招呼,而马车里的阿奇却是看到了她的。
宋九出门不会像京城里的贵夫人那样坐轿子,她是直接骑马出行的。
到了京城熟悉了后,宋九才知道她以女子之躯入官营那可不是头一个,曾经的长公主,后来的泰安郡主,不仅去官营,她们还曾去京师营。
而且前几年泰安郡主竟然公然在京城里办了一个给面首选花魁的活动,当时街头看热闹的全是京城里的妇人,所以说在京城里,什么规矩礼节,到了长公主府上,那都不是事。
那些曾嘲笑她,瞧不起她,坏她名声的人,皆是因为她的身份低微,如今宋九成了皇家儿媳妇,身份水涨船高,她即使骑马上街,都没有人敢说她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