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荣长说完这话,目光落在郑司玉腰间的玉佩上,郑司玉也发现了他的目光,面上一惊,就要捂着玉佩,哪知任荣长手腕一动,长剑转了个方向,朝着郑司玉的腰间袭来,系着玉佩的缨络被挑落,转眼玉佩落任荣长手中。
玉佩上就写着三个大字:“郑司玉。”
任荣长的剑眉微动,眼神凌厉地朝郑司玉看来,把郑司玉吓了一跳,连忙后退数步后,解释道:“大侠,这中间定是有误会的。”
说着这话,郑司玉朝左右看了一眼,瞧着守卫就在不远处,他胆子大了许多,这就接着说道:“对呢,我就是郑小公子,我就是喜欢你家媳妇。”
“可惜了,你媳妇看不上我,不然就没你啥事了。”
这话说的真气人,却是郑司玉的心里话。
郑司玉将话一口气说出来,转身就往前头的守卫跑,可惜他不懂得任荣长的功夫是何等的厉害,又是在这一番话之下,更不可能让他逃走。
郑司玉才跑了两步,原本隔着还有几步距离的任荣长却突然出现在他眼前,两人差一点儿撞上,郑司玉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冷如寒霜的黑衣男子,看来他今天逃不过这一劫了。
任荣长动了手,长剑毫不犹豫的朝着郑司玉刺来,一旁吓得发抖的长随到底在这关键的一刻替自家主子挡下这一剑。
长剑刺穿肩头,鲜血洒了一地,郑司玉吓得连连后退,心头郁闷极了。
“匹夫,毫不讲理的匹夫,我中意你夫人,但我尊重她,并没有逾规,你竟然要杀了我,我怎么说也是地方举子,我父亲还是黄州知州,你太过份了。”
郑司玉颇有一种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反而没了先前的畏惧,大丈夫皆有一死,就算是死也得说说道理。
可是任荣长又岂会给他说道理,脾气上来了,手中的长剑更是不会留情,一剑没刺中,朝着郑司玉再来一剑,那矫健的身姿,即使知州府的府卫都冲上来,也拦不住他。
“吾命休矣。”
郑司玉闭上了眼睛,到此刻他终于明白了那两个孩子说的话,他打不过他们的父亲,还真是打不过,竟是这般厉害。
眼看着长剑就要刺中郑司玉的心脏,一支长箭破空而来,被长箭击中的剑尖偏向一旁,转眼刺入郑司玉旁边的圆柱之上。
任荣长朝暗处看去,就见晋王身边的谨言带着几名兵卫现了身,他们来到任荣长的面前相继跪了下去。
谨言劝道:“大公子,王爷派我们跟来,一路护公子周全,去往平江府。”
任荣长的手握紧成拳,冷淡地朝谨言看去一眼,抿紧的嘴唇可以看出他的怒火。
谨言知道大公子的脾气上来了,便是王爷也拦不住,只得赶紧劝道:“此子是郑知州的小儿子,又有功名在身,万不可以杀了他,不然大公子背了人命官司,就回不了平江府,见不到少夫人了。”
郑司玉已经被旁边钉入圆柱里的长剑给吓住,此时听到有谨言这话,连忙点头,“对呢,杀人偿命,你就见不到你媳妇了。”
提到媳妇,任荣长总算冷静了些,他朝郑司玉看来一眼,冷声说道:“别打我媳妇的主意。”
郑司玉没接话,谨言朝他看去一眼,从怀里摸出王府令牌,语气不善的说道:“虽说郑小公子是举人身份,但是我家大公子也非常人,又在燕北立下战功,郑小公子还是谦卑一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