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可能打得过,主要是这一次村里人也没有人帮着吴家人说话呢,以前在村里孩子受欺负了,村里人都让着的,这怎么到了任家人面前就不同了呢?
宋九蹲身,看着自家两个不服气的孩子,她相信孩子们,自己亲自教导的,绝无可能不讲道理就打人。
果然在宋九耐心的询问之下,身为姐姐的小团子将被吴成才催倒在地上磕伤了胳膊的事说了出来。
原来是吴成才在地上捡蚂蚁吃,被小团子瞧见,劝了一句,吴成才就看中了小团子嘴里的糖,于是扑上来抢着吃。
作为弟弟的小圆子看到姐姐受欺负,那自然是要上前帮忙的,吴成才打不赢姐弟二人才哭出声,吴家人就误会两孩子一起欺负他。
宋九三两句问出实情,刘三娘哪会认,尤其看着村里人都帮向任家,她更不得认,反正她家宝贝儿子被打了,甚至在宋九问完之后,刘三娘生气说道:“吃个糖了不起,我家孩子可是村里的福子,就该把糖给我家孩子吃。”
“村里这两年收成好,托谁的福,我当初可是挺着大肚子给咱们安城祈祷福,要不是我,这一场雨下不来。”
原本刘三娘的话是如此的横蛮无理,可是一提到求雨这事,村里人却都沉默下来,现在能过上好日子,村里人都认为是福子带来的。
那四年荒灾真的将人熬怕了,也生怕得罪了福子,福子一生气,雨又不下了。
任老头在一旁真是听不下去了,这一场雨该是他的孙儿孙女带来的,再说也不用说得这么玄乎,也不是吴家小孙子能让老天爷说不下就不下,荒灾年已经过去,现在只有好日子过。
刘三娘甚至还生气的上前就要夺了小团子手中的糖给自家儿子吃,没想宋九眼明手快的将她的手拍下,语气冷淡地说道:“还真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抢人家吃的还理直气壮了。”
任广江随手捞起旁边的锄头,含怒看向吴家人,喊道:“再抢一个试试,敢抢我家侄女儿的糖,我剁了她的手。”
刘三娘吓得打个哆嗦,眼睛瞪向任广江。
后头吴家的男人平时在村里敢说大话,唯独在任家人面前怂了,尤其见任广江操起了家伙,他们可是没有带农具来的,这要是打起来吃了眼前亏。
就在几人争执时,不远处在地里忙活的村长周大业带着两儿子赶了过来,瞧着同一个村的两家人要打起来,面色一沉,上前劝道:“小孩子之间的事都是小事,咱们一个村的,低头不见抬头见,非得闹成仇么?”
有村长出面,吴家男人终于挺直了身杆,村里人也跟着附和相劝,不想吴家人无理取闹,却也不想任家为此得罪了福子,万一变了天,又闹起旱灾,这事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任广江在村长的劝说下,总算把锄头放下了。
宋九看向挺直了腰杆的吴家人,当着村里人的面说道:“其实入城祈福的妇人有不少,我记得当时村长就是在村里寻找十六岁以上有孕的小妇人。”
“所以同一批去祈福的妇人那么多,也未必是你刘氏的功劳,既然国师已经求到了雨,我相信这天气也不会说变就变。”
“不然同一批出生中有那么多的福子,万一有福子出事儿,就会天地动怒么?若是这样的话,也可以看得出来福子并非心怀安城百姓,反而是自私自利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