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做手术的王医生不知所踪,现在想找个愿意同流合污的医生难上加难,谷可冰心情很烦躁,不悦地说:“这点小事都要烦着我,我给你这么高薪水,你是白拿的吗?”
属下更加惶恐了:“属下不敢,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
“没什么大的事,别再烦着我。”谷可冰说完便摔了手机,心里满是忿忿不平的怒火,生气地说,“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好,为什么总是不让我顺顺利利把事情完成?”
她想弄死夕雾,却三番四次让她化险为夷,现在她不过是想为自己的一颗棋子换个心脏,就这么简单的事情,也能出岔子。
她今年一定是犯太岁了,她得找个时间去庙里拜神,求神庇佑才行。
谷可冰化了妆,换上英姿飒爽的套装,挑了一双恨天高穿上,这才走了出去。
谷芷晴比她早起,在大厅里画画,看到她出来,白皙的小脸上立即露出了惊慌的神情,抱着刚画了一半的画,警惕地盯着她,怕她又发癫抢她的画撕烂。
看到她那防备着自己的眼神,谷可冰勾唇冷笑一声,语气冰冷地说:“看到我也不会叫人,真是没家教的死剩种。”她父母死的时候就应该把她一起带走,留着她在这里,真是碍眼极了。
谷芷晴被她骂死剩种,不禁又气又恼,用力握紧了小拳头,稚气的清脆声音里带着一抹怒火,生气地说:“你是坏人,我才不叫你。”她没见过像她这么坏的人,总是欺负她,她才不叫她。
“我怎么说也是你小姨,你的长辈,你竟敢跟我这么说话,你想死了吗?”本来正一肚子怒火的谷可冰,正愁没地方发泄,这一大早就被一个小破孩挑衅,顿时怒火就来了。
“你才不是我小姨,你是恶毒的巫婆,巫婆……”谷芷晴还是个小孩子,不懂得掩饰自己的情绪,高兴就高兴,不高兴就不高兴,讨厌一个人就完全表露在脸上。
“什么,你这个死剩种,你竟敢骂我是巫婆,你真活腻了。”谷可冰真的被她气坏了,冲过去,就想揍她一顿。
谷芷晴一看她带着腾腾的怒火走过来,立即感觉到了危险,马上拔开双腿就往厨房的方向奔去,一边跑,一边大叫:“外婆,小姨要打我,外婆……”
外婆在厨房里给她做早餐,家里虽然有不少佣人,但谷夫人很疼她,只要有时间都会亲自下厨给她做好吃的东西。
谷夫人正在厨房里蒸包子给谷芷晴吃,远远就听到了谷芷晴紧张着急的叫声,她立即吩咐佣人好好看着,便解开了身上的围裙,快步走了出去。
谷芷晴跑过来,看到谷夫人出来了,立即冲上去,一把抱住了她的大腿,着急地大声说:“外婆,小姨要打我,你救我,我怕痛。”
谷夫人见她怕的小脸都发白了,伸手轻轻抚摸着她头,温柔地说:“晴晴,别害怕,有外婆在,外婆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谷可冰追过来,看到谷夫人护着谷芷晴,黑着脸,生气地说:“妈,你要好好教育她了,不能因为她爸妈不在了就放纵她,她刚才骂我是巫婆,真的太没家教,太没素质了。”
谷芷晴扁着小嘴,既难过又生气地说:“小姨撕烂我的画,她欺负我,就是巫婆。”巫婆就是专门欺负小孩子的,她没有错。
看着一大早又要闹事的谷可冰,谷夫人皱了一下眉头,说:“小孩子很单纯,她不会隐藏着自己的喜怒哀乐,更不懂掩饰自己的喜好和厌恶,晴晴为什么叫你巫婆,不叫别人巫婆,你应该自己好好反省一下,而不是只会一味地责怪别人。”
谷可冰一脸不敢置信地瞪着她:“姐姐还在的时候,你不分青红皂白,只要有事,你就只会责怪我,现在她不在了,你还是这样,只会第一时间责怪我,我真的很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谷夫人叫佣人来,把谷芷晴带走,这才正眼看向谷可冰,脸上露出了有些严厉的严肃表情:“就因为你是我亲生的,我才知道你的品性,人之初性本善,但你不一样,你从小就是个坏胚子,你姐姐从小就比你优秀,你心怀嫉妒,从小就对她心生怨恨,你对她做过多少坏事,你心里很清楚,不用我数出来。”
听着母亲毫不留情地揭开自己所做过的事,谷可冰脸色变了,用力握住拳头,一脸气愤地说:“你就只看到我对她做的坏事,那你呢,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要这样做,还不是因为你偏心,你一直护着她,把最好的东西留给她,我却什么都没有,我不配得到吗?”
“你姐姐死了,你从来没有反省过自己,可冰,我真的对你很失望,我一直对你很严格,是希望能够让你循规蹈矩,好好做人,时至今日,我才发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你根本就是魔鬼投胎,坏到了根子里。”谷夫人看着她,掩不住满眼的失望和难过。
“姐姐是天使投胎,我就是魔鬼投胎,从一出生,你就偏爱她,我有今天也是你一手造成的。”谷可冰红了眼,她冲着谷夫人发出了愤怒的吼声,然后转身,踩着咯咯有声的恨天高,悲愤地离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谷夫人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禁黯然神伤,难过地说:“可冰,我自问我对你的爱,从来没有比你姐姐的少,你怎么会变得这么偏激,是我错了,也许当年我不该那样做,可雪就不会横死……”想起可怜的可雪,她眼角忍不住滑下一滴伤心的泪水。
谷可冰带着腾腾的怒火离开了谷家,开着跑车,在路上狂奔,用飙车来麻痹自己的愤怒。
她真的不明白,她跟可雪是双胞胎,她们一样都是谷家的女儿,为什么他们总是这么区别地对待她们,谷可雪什么都是好的,不管她做什么都是正确的,而她恰好跟她相反,不管她做什么,谷家的人只会说不好,不要。
就连她曾经最爱的男人,大家都说他不适合她,他跟可雪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们只会劝她退出,劝她别搞破坏,却从来没有人关心过她的感受,她也很脆弱,很需要人关心和保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