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9章 我不会痴心妄想的(2 / 2)

“你们个个都帮着他们高家,你们都不想为金钊报仇,他泉下有知一定很寒心,后悔生了你们这两个不孝子女,你们不相信他杀人是吧,我现在就去警局跟警方说,高耀升背负着两条人命,不判他死刑,天理难容。”

张玉玲不弄死高家的人,她是不会罢休的,她说完立即转身就向着外面快步离去。

“妈。”夕凌风顿时头痛不已,看向夕雾和高飞扬,一脸无奈地说,“我妈不弄得高家鸡犬不宁,她是不会罢休的,你们小心点,我不知道她还会做出什么事来伤害你们。”

夕雾轻轻点头说:“我明白,爸跟她夫妻这么多年,一直形影不离,爸的死,对她打击很大,她做出一些过分的事,我也能理解。”如果高飞扬被人害死了,她恐怕也会疯了。

“你能理解就好,我去看着她,你们保重。”夕凌风轻叹了一口气,也赶紧追出去了。

当初他们在乡下的时候,虽然很穷,日子也过得鸡飞狗跳的,但起码一家三口齐齐整整,当初他们要来这里找夕雾,是想发大财,他也想通过高家和霍家,在这里创一番事业,然后衣锦还乡,让从前看不起他们的人羡慕妒忌恨。

万万没想到,事业还没有提上日程,家却已经不成家,夕金钊死了,张玉玲现在又变得疯疯癫癫的,一心针对着高家,不弄得他们家破人亡,她就不肯罢休,夕凌风真的很心塞。

如果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当初无论如何,他一定会阻止他们来这里找夕雾的,可惜,发生过的事情再也回不了头。

夕金钊不可能再回来了,他没了爸爸,不想连妈妈都没了。

夕雾看着他追出去的背影,不禁难过地哽咽了一声说:“如果他们没有来锦城,那该多好啊。”她情愿自己还是像以前那样,一直恨着他们,不当他们是亲人,起码那样夕金钊和张玉玲还能活得好好的。

高飞扬抬起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轻声安慰:“老婆,起码岳父临死之前和你和解了,你就别这么伤心了。”这也算是夕金钊临死之前给她留下的一点安慰。

夕雾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她一脸愤恨地哭喊出声:“谁稀罕跟他和解了,我不要跟他和解,我只想他活着,就算再讨厌,再痛恨他,我也想他活着,呜呜呜……”

高飞扬把她拉下来坐在病床上,他伸手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难受地安慰着:“老婆,你别这样,岳父泉下有知,他会很伤心的。”夕金钊临死之前还惦记着她,他不会希望她为自己这么难过的。

“像他这样的烂人,他才不会伤心。”夕雾抬起手,擦去脸上的眼泪,抽着鼻子,伤心地说,“他说有很多话要跟我说,我挂了电话,他不会发信息给我吗,非要带着这么多话进棺材,我想知道都没门,他真的太讨厌了……”

他死之前跟她联系的时候,一直提着有关她妈妈的事, 他说,他会这么冷漠她,不理她,是因为她妈妈的缘故,她真的很知道,她妈妈到底做了什么事,竟让他迁怒她这么多年。

听着夕雾那赌气的孩子气,高飞扬忍不住想笑,不过这个时候,他也不敢笑,只得尽量安慰她。

“都是岳父的错,他有话不直接说,总是吞吞吐吐的,又不主动发信息告诉你,都是他的错,不如你上床跟我休息一下,说不定你睡着了会梦见他,到时候你就得抓紧时间问问他。”

夕雾抬起头,看着他,皱着眉头:“我睡着了就能梦见他吗?”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只要你想着他,你一定可以梦见他的。”高飞扬一脸笃定地说。

“那好,我现在就上床跟你一起睡觉。”

夕雾一夜未睡,早就已经疲倦了,脸色都很憔悴了,她立即上了床,轻轻躺在高飞扬的身边,她回头看着他,微咬了一下唇,语气里带着一丝的警告,“我愿意跟你同床共枕,并不代表我原谅了你们高家所做的一切。”

高飞扬见她累得黑眼睛都出来了,一脸憔悴的样子,哪里还舍得跟她争辩,点头顺从地说:“我明白,你睡吧,我不会痴心妄想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夕雾是真的累了,这几天都没有休息好,怀孕本来就嗜睡了,这头一碰到枕头,马上就睡意袭来,她打了一个哈欠,便闭上眼睛,沉沉地睡去了。

听着她发出来的绵长呼吸声,知道她睡着了,高飞扬侧着头,苍白的俊脸上不禁露出了一抹柔和的神情,他抬起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知道她这段时间一定很辛苦很累,很心疼:“老婆,辛苦你了。”

如果可以弥补,他愿意做任何事情补偿。

凝视着沉沉睡去的夕雾,过了好一会儿,高飞扬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抬起手撑起了身子,轻手轻脚地翻身下床,迈着有些虚软无力的双腿,向着门外走去。

警方收到了有力的证据,他已经不可能再替父顶罪了,但他不理解高耀升拒绝律师的帮忙,霍家的律师曾经说过,他可以把谋杀罪名打成误杀,判刑会轻很多,他一把年纪,他真的担心,他在狱中会熬不下去。

他始终是他的亲生父亲,他不可能放任他不管,他要去拘留所劝服他,让他接受霍家给他提供的法律援助。

高飞扬拉开病房的房门,刚想走出去,就看到手上捧着一把鲜花而来的谷可冰,不禁皱了一下眉头,嗓音嘶哑地问:“你怎么来了?”

“师兄,我知道你出事便想着来看一下你,你的脸色很苍白,身体很虚弱,你不在病房里躺着好好养伤,你这是要去哪啊?”谷可冰立即把鲜花放在门口的椅子上,上前扶着他,一脸担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