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幽暗的破旧废物屋子里,双手被反绑的蒋心怡正剧烈地挣扎着,但那绳子实在是绑得太紧了,她的手腕已经被磨出了血丝,那绳子依然没有半点松弛,她的心扑通扑通地狂跳着,整个人都紧张害怕得不行。
听到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她立即停止了挣扎,尽管心里又气又恼,但现在受制于人,她毫无办法,只能静观其变。
走进来的人是金宝儿,她来到蒋心怡的面前,伸手把蒙在她眼上的东西拿开,看着她苍白的脸,有些羡慕妒忌恨了:“你长得也不算特别漂亮,怎么就这么多男人愿意为你卖命?”
江喻为了她,可以做无底线的事,就连御冷也愿意为了她背叛霍家,她不就是一个有病的女人,而且还生了孩子,她真的不服。
眼罩突然被扯开,光线太刺眼,蒋心怡赶紧闭上眼睛,待眼睛适应了光线,这才慢慢睁开,看着眼前一脸气愤不已的金宝儿,唇角微扯了一下,嗓音无比嘶哑地说:“你得不到真爱,那是你人品有问题。”
金宝儿顿时脸色一变,一手扯住了她的头发,目光一下子变得凶狠,恶狠狠地瞪着她,咬牙切齿地说:“你说什么?”
蒋心怡的头发被她扯住,头皮顿时一阵发麻,她脸色苍白地轻咳了一声,虽然很狼狈,但脸上却扬起了嘲讽的笑容:“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试问你接触过的男人,你何曾对谁付出真感情?”
金宝儿顿时眼都红了,一脸气愤地怒吼:“我有,我有付出过真感情的,是那些臭男人不知道珍惜,他们该死,就该统统去死。”
当初她爱上云浩洋,被他一通甜言蜜语哄得她什么都愿意给他,结果她得到了什么,被他背叛,还被害得成了植物人。
后来,她被宋渝温的温情所迷惑爱上他,结果被他害得家破人亡,如果不是她一时心软,紫颜根本不会得逞,霍冽宸也不会这么顺利就摧毁了金家。
天下男子皆薄幸,她恨透了这些臭男人。
“呵呵……咳咳……如果你真有付出过真感情,他们怎么舍得伤害你?”她的丰功伟绩,她也听过不少,像她这样的女人,谁敢爱她啊。
“你在教我做事吗,你以为你是谁?”
她笑的样子,真是刺眼到了极点,金宝儿怒得想撕了她的脸皮,脸色狰狞地说,“我告诉你,御冷为了你背叛霍家,不是霍冽宸和苏尽欢死,就是他死,到时候看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蒋心怡的心顿时提到了心口上,被绳子紧绷着的手臂紧绷,拳头紧紧地攥住,咬牙瞪着她:“你好毒。”
“哈哈……我知道你们都在背后叫我毒妇,没所谓了,我现在就要毒给你们看,看谁才是笑到最后的人,哈哈……”就算御冷无法杀死霍冽宸和苏尽欢也无关系,苏尽欢身边少了一个得力的保镖,也是她得益。
蒋心怡用力攥紧了拳头,她知道自己跟她争辩根本得不到什么好处,干脆闭上嘴巴,不跟她说话了。
金宝儿伸手拍了拍她的脸,狰狞地笑着说:“就算御冷真能帮我杀了他们,其实我也不会让你活着走出这里,你们幸福的样子真的太碍眼了,我最喜欢看到你们失去挚爱时,那种悲痛欲绝,恨不得把天地毁灭的悲愤和伤痛,真的让我心情舒畅。”
她的心灵已经扭曲了,满脑子都是变态的念头,蒋心怡用同情的眼神看着她,她的人生活得太可怜了。
看到蒋心怡对自己流露出了同情的目光,金宝儿彻底怒了,一巴掌往她的脸上打去,怒:“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同情我,你凭什么同情我,凭什么?”
她的同情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尖刀,不断刺着她的心脏,让她又痛又难受,金宝儿一巴掌接着一巴掌往她脸上打去,狰狞的脸上满是疯狂的恨意:“我有今天,都是你们害的,你们每个人都该死,该死……”
痛,剧烈的疼痛让蒋心怡几乎麻木,她的嘴角裂开了,渗出了一丝丝的鲜血,但她没有叫,一声都没有吭,她是柔弱的女子,但她内心是倔强的。
在外面听到声响的齐慕潇,急匆匆地跑进来,看到金宝儿在打蒋心怡,赶紧冲上去抓住她的手,着急地说:“你疯了,她是牵制江喻和御冷的筹码,你把她打死了,谁为我们卖命?”
“凭什么这么多男人愿意为她卖命,凭什么,我就想打死她……”金宝儿被他抓住还不罢休,还想继续打蒋心怡,她真的好恨,她爱上的男人,一个比一个狠地伤害她,她不甘心,真的恨。
“你不要发疯了。”齐慕潇怕她真的一时控制不住打死了蒋心怡,害他们的计划泡汤,赶紧拉着她,走到外面,看到她还想回去打人,顿时怒了,扬起手一巴掌往她的脸上打去,怒吼,“你疯够了没?”
齐慕潇这一巴掌打得很用力,几乎把她打倒在地上,那火辣的疼痛,倒是让金宝儿冷静了下来。
她身体一软,摔在地上,忍不住捂脸嘤嘤地哭了起来,喃喃地说:“我曾经也是个只想得到真爱的女孩啊,是他们这些魔鬼逼我变成这样的,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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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哭,齐慕潇心里是厌烦的,不过怕她一时疯起来坏事,不敢走开,守在她的身边。
蒋心怡踩到了金宝儿的痛脚,戳穿了她心底里的最后防线,才会让她恼羞成怒,暴跳如雷。
而她也因此被她打了好几巴掌,脸都肿了,但听到外面传来的哭声,她却一点都不后悔。
身上的痛又怎么比得上内心受折磨的痛呢,狠毒如金宝儿,她的内心也很脆弱,被人碰触到便会碎。
御冷在家里不断重复播放着江喻发给他的视频,想从视频里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但视频的背景就是一个残旧不堪的墙角,根本找不出半点有用的线索。
“可恶。”御冷攥住拳头,心一阵阵地痛着,拳头重重地捶在桌子上,眼睛里的红血丝更加严重了,整个人都沉浸在积极要爆发的季度愤怒中,直到桌面上的闹钟铃铃铃地响了起来。
御冷看了一眼时间,该去幼儿园接瑞瑞了,他伸手按掉了闹钟,站起来,去洗漱间洗了一把脸,把下巴冒出来的胡渣子剃干净了,换了一套衣服,这才出门。
瑞瑞在幼儿园的大门口,正一脸着急地张望着,他希望来接他的人是妈妈,当他远远地看到来接他的人是御冷,他眼里的光一下子就黯然了下去,来接他的人不是妈妈,那便意味着,她的病还没有好。
“瑞瑞,你爸爸来接你了,你不高兴吗?”班主任见他一脸失望和不开心的样子,便上前抚摸着他的头,柔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