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冽宸深邃的如一泓深潭的锐眸蓦地一眯,眼中透出一抹寒冰似的杀气,低沉的嗓音深沉地命令:“查,不管用什么手段,让她吐出幕后指使人的名字。”
御冷明白他心里紧张苏尽欢,幸好她没有怀孕,不然,真的出事,还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他立即点头,说:“属下明白。”说完,便转身退了出去。
“好了,我又没事,别这么生气,你的身体不好,生气会让你的身体更虚弱的。”苏尽欢赶紧端了一杯水过来,给他喝,伸手顺着他的心口,哄着他,“别气了。”
霍冽宸握着水杯,只要想到她可能因此出事,他的手掌还在微颤着,他绝对不会放过,任何想害她的人。
苏尽欢赶紧把文件取出来,放在他的面前,然后拿出了他的图章,转移他的视线,说:“签名太费劲了,你直接盖章吧。”
看着为自己忙前忙后的小女人,霍冽宸握住她的手,拉到唇边轻吻,嗓音低哑地说:“媳妇,都是我不好,给你太多压力,让你忙坏了。”
“说什么话呢,只要你没事就好,比起你受的伤,我吃点苦,完全没问题的。”苏尽欢把图章塞进他的手里,让他去盖章。
霍冽宸明白她的用心,也不多说什么了,拿起图章,开始在文件上盖章,这些都是苏尽欢帮他整理过的文件,基本上都没问题。
陶陶已经为他们备好了午餐,苏尽欢倒了一碗粥,坐在他的身边,拿起汤匙,为他喝粥,他现在身体还不好,只能吃一点容易消化的食物。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从病房的门口急匆匆而过,苏尽欢下意识地抬头望窗户看去,随即惊讶地说:“咦,那不是莫家的老爷子。”
霍冽宸在文件上盖下图章,淡淡地说:“莫景辉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莫老爷子放心不下,肯定要亲自来看看的。”
苏尽欢有些担忧地说:“这莫家也是事多,这个莫景辉就不是个好人,老对南湘有非分之想,他妈妈更是非等闲之辈,南湘夹在他们里面,以后的日子也是难熬。”
霍冽宸皱了一下眉头说:“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在她决定要跟莫景琛回莫家的时候,她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你别这么担心了,莫景琛会保护她的。”
苏尽欢轻轻点头说:“好。”她知道霍冽宸是怕自己太操心,便顺从地笑了笑,继续喂他喝粥。
莫老爷子就两个孙子,虽然莫景辉不成器,但他还是很疼爱他,终究还是放心不下,亲自来医院看他。
莫景辉已经醒过来了,看到老爷子来看自己,立即伸手捂着腹部的伤口,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凄凄惨惨的神情,委委屈屈地说:“爷爷,我差点以为我这辈子再也看不到你了,还能看见你,真是老天爷保佑。”
茶夫人在一旁立即呼应着,哽咽地说:“可不是,柏思那一刀捅得可狠了,差点要了我儿子的命,如果我辉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要活了。”
老爷子眉头深皱,拄着拐杖,咚咚咚的响着,沉声说:“好了,昨晚的事情,我已经了解清楚了,景辉,这都是你有错在先,你以后别再喝酒误事了。”
茶夫人一听老爷子这么说,顿时愣住了:“老爷子,现在柏思那臭丫头差点痛死我儿子,你打算就这么算了?”
莫老爷子顿时怒了,生气地说:“不这样算了,你们还想怎么样,去捅柏思一刀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柏思是个疯子,我不希望她做我的儿媳妇,老爷子,你把他们的婚事取消吧。”茶夫人痛心疾首地说。
老爷子脸色发青地说:“景辉毁了人家的清白,作为一个有担当的男人,就应该负起责任。”
“爷爷,不是我不想娶她,实在是,她太野蛮了,昨晚那一刀没要我的命,说不定改天,她不高兴了,直接往我心脏里捅刀,爷爷,你就两个孙子,我死了,你就只剩下一个了。”莫景辉看着他,扁着嘴巴,哭哭唧唧地说。
“你也知道我还有一个孙子,那就够了。”莫老爷子生气地拄着拐杖,“你是大人了,犯了错要勇于承担,而且,当初是你要求的,你跟柏思结婚,我让你进公司里。”
他不提这事还好,他一提起,莫景辉就来气了:“去公司当个小喽啰,还不如不去。”
看着他那一脸嫌弃的样子,老爷子更气了:“你要能力没能力,要资历没资历,你不在公司从低做起,你还想怎样,你想一步登天,把公司毁了,你才开心吗?”
“我怎么可能把公司毁了,爷爷,你听我说……”莫景辉一看他生气了,立即挣扎着要起来,随即发出一声哎呦的叫声,“好痛,我的伤口好痛……”
果然,老爷子马上就紧张了,赶紧大声说:“你的伤口这么严重,你别乱动。”
茶夫人上前去扶着他,眼睛红红的,一副泫然欲哭的神情,难过地说:“在一个随时都会把我儿子捅死的人身边,这点痛算什么,反正以后随时也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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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看着他们,顿时心塞不已,自从莫景辉和乔柏思的丑闻传出去后,他让他们结婚,一是为了莫家的声誉,二是为了让莫景辉负责任,现在两人闹成这样,他不禁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决定了。
莫景辉看着老爷子,哭哭唧唧地说:“爷爷,你要多看我几眼,说不定哪天,你就看不到我了,如果我要害你白发人送黑发人,你不要伤心,也不要难过,因为这是天注定的。”
老爷子立即瞪了他一眼,不悦地说:“什么白发人送黑发人,尽是胡说。”
“老爷子,我辉儿说得没错的,你硬要他跟柏思那个疯丫头结婚,我看我得找个时间去为辉儿订好棺材,买好墓地,我已经做好准备,随时要白发人送黑发人。”茶夫人说着,已经泣不成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