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他,司澈顿时怒火中烧,箭步上前,一手揪住他的衣领,冰冷的嗓音渗着寒意,问:“刚才那女孩去哪了?”
“你是存心想打架……”刚才不就是他打晕他,把女孩带走吗,现在还回来问他要人,酒鬼顿时大怒,一拳向着他的面门打去,怒吼,“臭小子,破坏老子的好事,老子打死你……”
司澈闪开他挥来的拳头,看到地上有木棍,立即抄起来,向着他一挥,用力地打在了他的身上。
“啊……”酒鬼挨了一棍,顿时痛得哇哇大叫,“你敢打我,我打死你……”他卯起劲儿,向着他冲过来。
司澈抬起脚,用力往他的身上一踹,把他踢得趴倒在地上,随即冲上前,抓住他的手臂,往他的背后一扭,随着咔嚓的一声,自己把他的手臂弄得脱臼了。
“啊……好痛……饶命……”酒鬼打了一个寒颤,痛得眼泪一下子飙出来,不断求饶。
司澈一脚踩在他的背上,手上紧紧握着木棍,指向他的脸,语气更加阴森地追问:“说,被你拉进来的女孩去哪了?”
“我不知道……”酒鬼鼻涕泪水一起来,哭哭啼啼地说,“我刚把她拉进来就有人把我打晕了,我刚醒来就看见你,我真的不知道……”
难道陶陶被人救走了,还是她从一个火坑被拉进了另一个火坑?
想到陶陶可能落入坏人的手里,司澈便心急如焚,拿起木棍向着酒鬼的头狠狠地一砸。
刚醒过来的酒鬼,还没有一会,又被他打晕了。
司澈丢了手上的木棍,立即冲出了巷子,突然地上一抹闪光吸引住了他的视线,他立即低头看去,只见一枚钻戒掉在了墙角落里,看起来很熟悉,他迅速走过去,捡起来一看,心蓦地像被什么狠狠地重击了一下:“陶陶……”
这是他送给陶陶的结婚戒指,他的心一下子慌了,他把钻戒紧紧攥在手里,惊慌地向着周围张望,着急地大喊:“陶陶……你在哪……陶陶……你出来见见我好不好……陶陶……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陶陶……”
路上的行人投来了怪异的眸光,但他不在乎,他抓紧了手里的钻戒,心里好痛。
“陶陶,我以后不会再让你伤心难过了,你原谅我,出来见见我好不好,我好想你,陶陶……”司澈攥住戒指抵在不断抽痛的心口前,他觉得陶陶就在这里,她一定在躲着他,她还恨着他,不愿意出来见他,他站在巷子口那里,不敢走开。
陶陶在秦明曦的车上,她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她皱了皱眉头,心里是怎么回事,总是觉得缺了点什么,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摸手上的戒指,却摸到了一片空,她迅速低头一看,脸色顿时变了,神情焦急地说:“我的戒指不见了……”
秦明曦闻言,立即关心地问:“什么戒指?”
陶陶着急地说:“我的结婚戒指不见了,一定是刚才那酒鬼拉我进巷子的时候,我挣扎的时候弄丢了,明曦少爷,对不起,我得回去酒吧街,那是我的结婚戒指,很重要的。”
秦明曦脸上露出了惊愕的神情:“你结婚了?”
陶陶点了点头,紧张得红了眼眶说:“明曦少爷,麻烦你掉头,送我回去吧,我一定要找到它……”
秦明曦看到前面有拐弯的,立即开车过去,调转车头,好奇地问:“你已经结婚了,怎么会一个人离乡别井,千里迢迢跑到这来玩,你丈夫呢,他为什么没有陪你来。”
“他……”提到了司澈,陶陶眼里不禁露出了一抹悲伤的愁绪,眸光微敛,绞着手指。
看到她这样子,秦明曦有点明白了:“你们闹矛盾了,你是出来散心的吧。”
“嗯。”陶陶轻轻点头,嗓音有些嘶哑地说,“我跟他之间,有一些解不开的结,我想,我们可能要走到尽头了……”说到最后,眼角不禁滑下了晶莹的泪水,她真的很喜欢司澈,她从小就是个缺爱的人,司澈救了她,对她好,让她瞬间便动了心。
她觉得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对她更好的男人了,她义无反顾地跟他闪婚,就算危机重重,她也要嫁给他,但再怎么惊天动地的爱情最终还是要归于平凡,她还是败在了司薇儿的手里,只要她一天还在,她和司澈都不可能再有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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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如此,她还是很爱他,她人不在锦城,却无时无刻不想着他。
爱一个人只需要一秒钟的时间,但要忘记一个人,对她来说却是一辈子的事,她的手抵在心口前,那里疼痛着。
秦明曦抽了纸巾递给她,轻声说:“夫妻之间有矛盾很正常,我见过吵架吵了一辈子也不分开的夫妻,有矛盾有心结,要积极面对解释清楚,一味的冷战和逃避不是办法。”
陶陶接过纸巾,轻轻擦去眼角流出来的泪水,嗓音嘶哑地说:“我知道,但我们的问题……”司薇儿是司澈的包袱,司澈有情有义,不会忍心把这个包袱丢掉,只要司薇儿还在他们中间的一天,他们都走不到最后。
她当初最欣赏他的就是这一点,没想到最后分开竟然也是因为这点,人生真的太无常了,也许当初,他们就不应该相遇。
秦明曦把车开进了酒吧街里,酒吧街依然很热闹,随着夜色渐深,人更多了,陶陶紧张地看着车窗外了,伸手指着前面,有些着急地大声说:“明曦少爷,那个巷子就在前面,就是在那里,我的戒指应该就是丢在那……”
陶陶话还没说完,脸上的神情突然僵住了,看着那昏暗的路灯下,一抹熟悉的身影,那样颀长那样挺拔,只是一眼就无法忽视的存在,她的指尖微微颤抖着,心脏怦怦怦地狂跳起来,满脸不敢置信,他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