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算了，再怎么咱们也算是同道中人，所以...”林枫看向我们二人道。

“谁说谁是王八蛋！”我立马心领神会。

林枫对着我竖了个大拇指，然后就悄悄离开了。

“这家伙，真的很怪。”Sherry在身后道。

“拜托，你看看咱俩现在这副样子，说别人怪？”我开口道。

“我...我那是来看着你，跟我有什么关系？”Sherry也意识到自己跟着我一起来偷摘葡萄，实在是没资格评价别人，于是别过脸去解释道。

“不是吧你？提起裤子就不认人？”

Sherry听完我的话，又羞又恼，脸色涨红地瞪着我。

“咳，不好意思，比喻不当，应该是吃干抹净就不认人。”

Sherry咬着牙道：“冯辰...”

“好吧，好像还是一个意思，没办法，中华文化博大精深，我学识浅薄了。”说完，立马在她动手之前先溜了出去。

有了这么一阵子，我的心情也平静了很多，在来的路上我就想过，再见到她的时候，自己可以释然一笑，但是真当这个刻在你记忆里给你带来过无法磨灭的伤害的人出现在你眼前，你还是会情绪失控。我终究是人，到不了佛家经书里抛去贪嗔痴七苦的境界。

当我们再回到大厅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酒会也快接近尾声，Sherry跟我找了个位置入座，然后我不经意间看见，陈米兰此刻也坐在一个年轻男人的身边，神情木然。

没有过多关注，我收回视线，自己拿起桌上的红酒，喝了一口，果然，即使如红酒，时间太久，再美好的东西都会又酸又苦。而在我看着酒杯边缘的猩红时，Sherry伸过手来握住我的手，无声安慰着我。

两人安静了几分钟，然后，小皖的电话打了过来。

“哥，你...结束了吗？”

“还没，应该也快了。”我深呼吸一口气，然后说道。

“顺利吗？”

“嗯，还行。”

“哦，有什么其他情况吗？”冯皖第三次问道。我知道，这丫头归根结底就是想知道，我在酒会上有没有遇到陈米兰。

“我遇到她了。”我如实道。

电话那头的冯皖沉默了，一直过了半分钟，才小声问道：“你晚上几点回来？我做点夜宵给你吃。”

“大概11点，你要是困了，就早点睡。哥没事，你也不要多想。”我安慰道。

“没事，我等你。”冯皖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是小皖？”Sherry问道。我点了点头。

“你们兄妹俩真像，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跟杨树从小也是这样，或许我会开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