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门先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一路压制的冲动加倍翻涌而来。他先看到没来得及放好的香炉,又看到水盆里已经化开大半的香,最后才是蜷缩在床上浑身汗湿的叶蓁。
他神色骤然阴沉,目光更是冷得骇人,不动声色关好门。
叶蓁尴尬不已,下床的动作有些失力,“二、二爷。”
酥软喑哑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叶蓁自己都听出了情动,何况李煦安。
见她冲出帐子,李煦安退了半步,下意识要阻止她靠近,却见叶蓁满脸委屈,靠过来时见到他神色不对,又满眼的担心。
她一开口没抱怨自己中招,而是问他,“二爷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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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于被折磨的李煦安闻到她清甜的味道,胸口剧烈起伏,不由自主想抱她,理智还能让他克制,“帮、帮贫道拿一下柜子里的针。”
叶蓁不明所以,但察觉他身上翻滚着热浪,某个答案呼之欲出。
她顺着李煦安的手指,从床头矮柜里找到一副银针,和那日桑乔封在他身上的三十六针很像。
比寻常针灸用得更长一些,想是清宗门特有的。
待她拿了东西过来,李煦安凤目都用了,呼着热气,“放桌子上,你、你回去。”
他手指捏得咯咯响,鬓发都被汗水打湿了,叶蓁一颗心如坠入悬崖,难怪她突然间就好了!
她知道知道李煦安替自己挡了病灾,可亲眼看见又是另一回事。
情药有多难熬,她比谁都清楚。
叶蓁不想走,但又见他防备自己,不得不退到角落,“我不过去。”
李煦安没时间纠结这个,拿起银针快速在身上几道大穴落针,然后依着门慢慢跌坐在地。寂静的房间,只剩他难耐的喘息和上下颤抖的喉结。
这东西不是毒,一时半刻散不了。
叶蓁心里又悔又恨,见他狼狈坐在地上,手指死死抓着地板,明明倔强地与药性抗衡,偏偏湿漉漉的睫毛一颤一颤,薄唇越来越红。
那副不染尘埃世事的淡然此时烧着烈火,不但他难受,叶蓁也很难受。
她浸湿帕子小心翼翼靠近,想给他擦擦额头的汗,却突然被他抓住腕子,原本紧闭的凤目微微一张,有种喝醉酒的微醺。
他的气息又湿又热,叶蓁立刻又红了脸,进退两难。
李煦安看着喜欢的人的脸,只觉慢慢散开的燥热又烧了一把火,他什么都来不及想,拉着她都手放在嘴边就是吻。
而李煦安在她面前从来就不是君子。
叶蓁吓了一跳,刚要阻止又忍下。
他红着眼看她,“亲亲我,好吗?”
这次的药性虽不比阁楼那晚的合欢散要命,可这一回清晰看见李煦安眉眼含欲求她。
那一瞬间,她脑袋没法子运转,在他充满情欲和哀求的目光里一点点俯下身吻住了他的唇。
李煦安身子一颤,长眉微蹙,发出难耐的呜咽,双手不自觉环上她的腰,热烈又克制地想占有她的口腔。
叶蓁任他索取,此刻就是把命给他也愿意。
火烧得正旺,还有再旺一点的趋势时,李煦安忽然身子一紧,一刹那瘫软。
银针起了作用,欲火以另一种方式被催发。
李煦安败下阵来,双唇紧抿着,踟蹰着不去看叶蓁怔愣不解的模样,然后狼狈站起来躬着腰护着肚子跑到床上,用叶蓁抱过的被子蒙住了脑袋。
太羞耻了,从今往后没脸见人了!
叶蓁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做完一系列动作,毫不客气笑出了声。
她这一笑,李煦安越发窘迫,“不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