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家伤了脸,这么好的机会你都能灰溜溜回来?”
平日李煦安对叶蓁殷勤了,桑乔担心道门根基要毁,今日李煦安被冷待,他又嫌不争气。
李煦安压着眉,“观里的茶不好,她不想我喝太多。”
“切。”桑乔一挥袖子,一副你别编了的不屑,“这两间房就隔着一堵墙,刚刚门窗还开着,我又不是没听见。”
李煦安难得脸上露出不耐烦,“小师叔闲着没事干听别人墙角?”
桑乔凭借多次经验感觉不妙,心神一凛,立刻认怂“法阵已经摆好,二爷随时可以开始。”
“不过审魂耗费灵力,你现在身子···要不还是我来吧。”
李煦安勾起一点轻蔑的笑,“区区审魂,岂能困得住我?”
桑乔心都提到嗓子眼里了,还不得不竖起大拇指,“行行行,国师大人最厉害。”
孟茜茹知道他要审魂急匆匆赶来,可惜还是晚了半步,桑乔在门外守阵,屋檐下挂着的法铃已经无风自动。
孟茜茹一脸紧张,“你怎可让他亲自审魂?他的身子吃不消。”
桑乔安抚道,“国师心中有数。”
孟茜茹了解道法,所以才更放心不下,“你叫我怎么不担心。”
“国师也是为郡主安危着想。”
因叶蓁喊的那一嗓子,到现在所有人都以为这几个女子是要对平阳郡主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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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茜茹脸色苍白,唇线紧抿,烫伤的手背用帕子包扎着,守在门外不肯走。
叶蓁隔着窗子都能看清她红肿的双眼。
她问流霞,“平阳郡主喜欢国师吧?”
流霞也跟着她双手托腮望出去,“奴婢不知道,但奴婢知道国师对郡主还不如对您温柔。”
叶蓁却道,“你怎知他对郡主不好?你又不曾时时刻刻在他身边,怎知无人的时候他对郡主是怎样。”
流霞挺起胸脯,“从郡主到了白云观,他们说话门都开着,锦衣卫和宫女就在外头候着,怎会有无人的时候。”
是啊,你看他对孟茜茹就不会随意撩拨,对她···面上一副寡淡,私下却挨得那样近,不是故意在她面前用那块小衣改做的帕子,就是有意无意暗示那晚的事。
其实也没错,她怎么能和贵重的平阳郡主相提并论。
流霞并不知她心里酸涩,还说,“郡主烫伤了手,二爷也只在门前问候了一声,连门槛都没迈。”
“二小姐受伤的时候,二爷巴不得守在您身边呢。实在是顾及您名誉,才不得不让玉尘子道长过来叮嘱奴婢。”
叶蓁暗蒙蒙的眸子微微一亮,扭过头盯着流霞,“顾及我的名誉?”
“对啊!”
叶蓁又垂眸,“不也同样顾及郡主名誉。”
流霞反驳,“可二爷并没让玉尘子道长给郡主送东西。”
“您脸上的伤口很细,二爷都亲自配了药膏,郡主烫伤可没听说二爷送药膏。”
叶蓁双手交叠支着下巴,无言反驳。
流霞说的也是事实。
可他两次不假思索就否定对孟茜茹的怀疑又该怎么解释?
此时,隔壁房门开了。
桑乔跟着松了口气,“到底是他,这么快就问出来了。”
孟茜茹身子一紧,瞳孔颤了两下,弱弱道,“二爷···身子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