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伙儿中,数那位白色的衬衣已穿得泛黄、名叫老侯的老头,笑得最是灿烂。
老侯咧嘴笑时,橘子皮一样的老脸上焕发出早上太阳刚拨开云层时的那种光芒。
老侯今年八十有八,退休前一直在自来水厂看门。
老侯眼球浑浊,眼角粘着擦不尽的目眵,鼻尖上有一小片红糟。他的牙齿已落光,两颊深陷,颧骨高凸,嘴巴张开时空空洞洞,像个瘪囊。
庄小维不爽老侯的笑容,更想起街头巷尾流传着的有关老侯的风流韵事。
于是,庄小维毫无敬意地看着老侯的空瘪嘴巴,讥讽说:“老侯啊老侯,先别笑!你呀,一大把年纪了,别老花冤枉钱去填别人下面的洞,要补补自己上面的洞!”
庄小维此话一出,无人不捧腹大笑。
老侯恼怒了。
老侯瞪圆老眼,抻长细脖,活像一只老鳖,用走风得厉害的声音咆哮着还击:“你这嚼舌头的!”
庄小维不怵于激怒老侯。
瞧着老侯的滑稽样子,庄小维反觉得在众人面前出了风头。
自得之余,庄小维朝舒婧瞥了一眼。
舒婧见庄小维瞥她,没好气地给了他一个白眼。
吃完冰沙,庄小维向舒婧示意来瓶啤酒。
“冰的,还是不冰的?”舒婧问。
“当然冰的!”
舒婧拿了一瓶冰啤,走近庄小维。
她的胸前衬衫隆起一道优美的弧线,在走动中微微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