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朱堂中学为胖廖举行了一个简单的悼念仪式。

胖廖的家属展示了胖廖临终前所写但没有写完的东西。

那是一段这样的文字：“贴近车窗，抹开玻璃上的水雾，看着外面，阴霾郁色里，极目所望，尽见冬日的萧瑟和雨后的狼藉……”

这是什么玩意儿？

大家都感到莫名其妙，包括胖廖的家属在内。

只有庄小维似乎懂得。

因为在一次偶然的闲聊中，胖廖无意间吐露了他的理想。

胖廖一心想当作家，但终其一生都没在正规刊物上发表过一篇作品。

庄小维和老王一块出席了胖廖的追悼会。

庄小维说：“老王，以后少了一个和你斗嘴下棋的人了。”

老王带着一丝悲伤地叹息，说：“唉，没想到他走得那么快，那么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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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兰在冬令营集训中脱颖而出，成为代表国家参加国际数学奥赛的选手。

在五月举行的国际数学奥赛中，赵小兰也不负众望，以唯一满分的成绩，获得了金牌。

赵小兰载誉归来。

唐婕校长请赵小兰回到朱堂中学给学弟学妹们作报告。

因为赵小兰已经确定保送京城大学，所以在别的同学冲刺准备高考时，她无比的轻松惬意。

庄小维让赵小兰回学校来给他当助教。

庄小维对赵小兰说：“赵小兰同学，你把你解高考题的思路与方法，传授给大家，并负责给同学们答疑解惑，怎么样？”

赵小兰闲着无事，欣然答应。

庄小维笑说：“有了你的帮助，咱们这一届的高考数学成绩，也许可以平均增长20分哩！”

一有空，庄小维也和赵小兰谈论拓扑学、黎曼几何、数论等问题。

赵小兰成了庄小维的小跟帮。

一天，庄小维带着赵小兰到塘官河边玩。

在拱桥洞里，吹着习习的微风，庄小维和赵小兰亲吻了。

赵小兰清秀的容貌和她17岁的年龄，让庄小维想起了吕冰儿、爱丽丝，甚至是朱蒂的女儿安琪儿、柔丝的女儿查敏儿等人。

对赵小兰而言，在她花季少女的心里，充满了对庄小维的仰慕与感激。

庄小维搂着赵小兰年轻充满青春活力的腰肢，吻着她如晨露玫瑰花瓣般的嘴唇。

赵小兰因为紧张、兴奋、激动，浑身微微地颤栗。

在四唇相接之后，赵小兰配合地和庄小维深吻起来。

庄小维和赵小兰拥抱着，交谈着，亲吻着。

两人吻了一遍又一遍，在塘官河边待了整整半天。

赵小兰回到家，见妈妈马金花逮好了一只朱堂老番鸭和一只朱堂黄皮鸡。

马金花说：“小兰，你把这一只鸡和一只鸭给庄老师送去。庄老师培养了你，得感谢人家呢——”

赵小兰说：“妈，庄老师宿舍里没厨房，不做饭的——你把鸡鸭给他，他可怎么处理呢？”

马金花一笑，说：“你不知道吧？庄老师自有办法处理，不用担心。兴隆酒楼的林媚儿，就是他的相好哩！”

赵小兰微微惊呼：“啊？”

马金花说：“他们做得可隐蔽了，一般人不知道，但怎么能瞒过我的火眼金睛？”

赵小兰说：“妈，你这么厉害？”

马金花傲然一笑，说：“当然？”然后又叹息一声，“林媚儿论容貌、论才干、论待人接物，都是顶呱呱的，只可惜是个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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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上旬，高考结束。

作为高三毕业班的数学老师，庄小维也提前进入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