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盈说:“姐,自你13岁上初中以来,就不和我同一张床睡了。那时我才5岁,可喜欢和你一个被窝了。我记得,你不让我和你睡,我还哭了呢。”
“你还记得啊?我怎么没印象了。”
“有一个夏天,谭娟姐来我们家住下,你和谭娟姐不知因什么事打起来了,打得可凶了!”
“那是谭娟未经我允许,把我养的几只桑蚕开膛破肚,说研究它们是怎么吐丝的。你说她残不残忍?”
“谭娟姐虽然比你大一岁,但她打不过你。”
“那是,论打架,我谭慧怕过谁?别说女生,就是男生,有哪个不怕我?”
“姐,那时你个子高、力气大、样子凶,在我心目中就是女英雄一般的人物。”
“哈,那是,不是我吹,如果在战争年代,我一定是手托炸药包炸毁敌人桥梁与碉堡的巾帼人物!”
“姐,如今你和谭娟姐还有联系吗?”
“有。”
“哦?”
谭慧其实和谭南征的女儿谭娟很久都没有联系了。父亲谭北战告诉谭慧,谭南征在陆启明面前提过她的名字,于是谭慧打电话向南征伯伯问好致谢,并顺便问了一下谭娟的情况。恰巧谭娟就在电话旁边,于是谭慧和谭娟也聊了几句,此那时起,两女算是恢复了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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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盈问:“谭娟姐现在在做什么呢?”
谭慧说:“她在军事科学院,已经是少将了。”
“啊?”
“小盈,如果我去参军的话,我是不是也应该是少将了?”
谭盈笑说:“那绝对的!我姐这么优秀!”
“我不优秀,身上有很多缺点,但是在40岁以前,我都没意识到。”
谭盈听出这是姐姐谭慧有感而发的由衷之言,笑了笑,又问:“姐,谭娟姐成家了没有?”
“没有。听说她醉心于做实验,连恋爱都还没谈。”
“啊?姐,这么一比,你就胜过她了。你有一个家庭,而且有一个漂亮的女儿!”
谭慧笑说:“这有什么好比的?”顿了顿,又说:“今天晚上,在我的追问下,爸终于说出了你和小维离婚的原因。”
谭慧已经是祝中区的副区长了,谭北战考虑了一下,最终还是把袁道长的预言告诉了大女儿。
谭慧叹气一声,说:“爸这么相信袁道长预言,还认为谭彪出事就是一个端倪……真是迷信啊!”
“老小孩,只得顺着他的意思呗。”
“小盈,有一句话,我不知该不该说。”
“说呗,咱们姐妹俩有什么不能说的?”
“你和庄小维离婚了,就不怕有人趁虚而入?”
谭盈说:“我和小维有约定的,我和他离婚后,我不许嫁别人,他不许娶别人!”
“你们这样的约定……有约束力吗?”
“不知道。对当一回事的人,它有最高的约束力;对不当一回事的人,它就是一句空话。”
“小盈,你知不知道,”谭慧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说出口,“庄小维其实有不少女人!”
谭盈说:“有些我知道,有些我不知道。”
谭慧咬了咬嘴唇,似乎在为妹妹谭盈鸣不平,说:“你怎么看?现在没有了婚姻这道紧箍咒,他岂不是更会乱来?”
谭盈说:“有婚姻这道紧箍咒,他才更会乱来!”
“哈?”谭慧没想到妹妹谭盈会给出这样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