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齐翠华小组长,可是个干实事的啊,上一世,仅仅调教了一个月,就能完全胜任府库管事之职了。
既能干,又忠心那款。
用着放心。
所以,傅玉筝直接道:“齐翠华,本少夫人早就暗中观察你很久了,是个可用之才。今日,花嬷嬷告老还乡了,你顶替她的位置,升任府库的正管事。”
齐翠华:???
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傅玉筝。
但下一刻,她就立马跪下领旨:“多谢大少夫人提拔,小的日后一定尽忠职守,不辜负大少夫人的期待。”
就这样,齐翠华直接从一个小组长,一飞冲天,成了府库的正管事。
副管事很是不服气啊,忍了又忍,最终到底没能憋住,斗胆提醒傅玉筝道:
“大少夫人,齐翠华年仅二十,资历太浅,不足以胜任正管事啊,下头的人会不服的。”
傅玉筝笑了:
“哦?不服?”
“懂了,是副管事你不服吧?”
“经本少夫人彻查,两个月前,世子爷大婚那夜,副管事你监守自盗,将一尊羊脂玉的送子观音偷运出府,卖了五百两银子给你的老母亲买千年人参续命,可有这事?”
“本少夫人没说错吧?”
闻言,副管事霎时面色惨白。
不、不可能,那么隐秘的事儿,大少夫人是怎么发现的?
居然早就派人监视她了吗?
这位大少夫人……太、太恐怖了!
呵,这位副管事哪里知道,傅玉筝这一世并未派人监视她,不过是上一世当家做主时查抄过她,傅玉筝记忆力好,时隔一世,细节仍然能一一回忆起来罢了。
眼见副管事脸色发白,双腿打颤,傅玉筝饶有兴致地笑道:
“巧梅啊,将副管事关进小黑屋里,好好地招待招待她。务必让她将吃进去的黑心银子,全都给我吐出来不可!”
“带走!”
傅玉筝一声命下,巧梅立即带了几个小厮上前抓人。
三两下就将副管事给拖进了小黑屋。
随之而来的,便是副管事一声声的惨叫声。
吓得其余的管事们大气都不敢出了,她们此时此刻才知道,别看傅玉筝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妇,肚里有货的。
办起事来……也心狠手辣!
颇有高镍的作风!
霎时,那些原本说好要闹事的林氏陪房们,哪里还敢闹事?一个个安静如鸡,缩着脖子努力降低存在感。
不料,她们再如何降低存在感,傅玉筝也不屑放过她们。
将她们的大名一一点出来,让她们全体出列。
然后,傅玉筝挨个打量她们一眼,审视着这些上一世给她使过绊子的管事们,不疾不徐地笑道:
“你们这十一个人,全是母亲的陪房吧?”
那十一个陪房们,全都战战兢兢地点头。
莫名的,明明眼前的傅玉筝在笑,但她们总感觉笑里藏着刀,就跟高镍似的——笑容越盛,越危险!
果然,只见傅玉筝一双美眸笑得弯弯的,如同天上的月牙儿一样美,嘴里却说道:
“如今,母亲大人因为办了不少糊涂事,已经跪在祠堂里自省了。”
“这二十几年来,你们这群人是跟着母亲办事的,想来……混账事儿也没少干吧?”
那十一个陪房:……
话儿要不要说得这般直接啊?
给她们留点脸面,成不?
显然不成啊,只见傅玉筝继续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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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吧,你们都是母亲的心腹,我也不敢用。”
“不如,本少夫人送你们集体进入祠堂,跟着母亲大人一块儿去祖宗牌位面前……下跪、反省,如何?”
此话一出,那十一个陪房全都吓傻了!
这是将她们全体撤职了?
一个都不留用?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但是像傅玉筝这样……一上台,就大批量撤职换将的,实属少见!
少见啊!
哦不,不是少见,是从来就没见过啊!
不得不说,这傅玉筝真真是狠,太狠了!
跟她身后的那个丈夫,高镍,一样的狠呐!
这两口子,当真是绝配!
绝配啊!
~
就在临风院里面已经大换血,深刻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一朝天子一朝臣”时,被关在院门外罚站的花嬷嬷,还不知道里头的进展呢。
此刻的花嬷嬷还在兀自做着美梦,试图用《府库登记册》拿捏傅玉筝呢!
被罚站的她,顶着六十五岁高龄,一直在院门外站啊站,站啊站。
等啊等,等啊等。
直等到一个时辰后,双腿都站麻了,也不见有人出来搭理她。
花嬷嬷越等越没耐心,越等越生气。
“哼,看来这《府库登记册》是不想要了!”
揉着发麻的双腿,花嬷嬷已经打定主意了,傅玉筝胆敢如此待她,那她就好好回敬傅玉筝一番。
——真的《府库登记册》绝不上交,只用假的糊弄过去!
——坐等傅玉筝将人情往来弄得一塌糊涂!
呵呵,花嬷嬷哪里晓得,傅玉筝上一世打理了镇国公府那么多年,和哪家亲厚该多给点贵重礼物,和哪家交情一般只需意思意思一下,傅玉筝是门儿清啊。
压根不需要那本视若珍宝的小册子,傅玉筝凭借着超强的记忆力,也不会出错丝毫呢。
不过,傅玉筝上一世便知晓,花嬷嬷是个多么傲气的老婆子。所以,这一世,傅玉筝偏要踩中她的痛点。
集训即将结束时,连个体面点的大丫鬟都不让来,只打发个低等小丫鬟前来通知花嬷嬷——“告老还乡”的事宜。
什么?
告老还乡?
花嬷嬷惊呆了,不敢置信地冲小丫鬟直囔囔:
“你个小丫头片子胡诌的吧?”
“你故意诓骗我的吧?”
“大少夫人怎么可能舍得让我告老还乡?”
“我可是府库的管事啊!没了我,府库还怎么正常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