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亮后,高镍一直在傅玉筝床上酣睡。
傅玉筝起得早,搬了把小椅子坐在床头,上半身趴在床沿,一眨不眨地看着高镍俊朗的睡容。
原来,爱到深处,真的能“三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就这样静静地看了他两个多时辰,直到逼近午时,高镍才睁开了眼。
傅玉筝老早就让巧梅备好精致的早饭了,哦不,现在该叫午饭了。
她凑到高镍脸前,体贴地轻声问他:“镍哥哥,饿不饿?”
“饿,饿极了。好几日没吃了。”
傅玉筝:???
一脸疑惑,忙碌到没时间睡觉她能想象,还能饭也吃不上?
“巧梅,摆饭……”她连忙起身朝门外喊道。
不料,她才刚刚喊出口,腰身忽地被箍住,还不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飞上了床,很快被压到了高镍身下。
傅玉筝:……
这个臭男人,原来他嘴里的“饿”是这个意思啊!
可不对啊,哪有好几日没吃了,明明今日天还未亮的时候两人才腻歪过的嘛!
高镍亲她耳朵道:“那时我困得脑子都不清醒了,什么滋味也没记住,不算。”
傅玉筝:……
还有这样耍赖皮的!
……
“小姐,饭已经摆好了。”
半刻钟后,巧梅进来道。
结果,等了好一会,里头也不见回应。巧梅知道高镍在里头,不敢乱闯,便一直矜矜业业守在门口等着。
一等就是两刻钟。
很不凑巧,这时傅玉舒惦记哥哥和蝶衣的事儿,便想来找妹妹商议。
远远瞧见大姑娘来了,巧梅慌忙迎了上去:“大姑娘……我家小姐还没起床呢。要不,等我们小姐起了,奴婢去通知您?”
傅玉舒脚步一顿。
都逼近午时了,妹妹还在睡回笼觉呢?
随后,又笑道:“没事,我去叫妹妹起床便是。”说着,傅玉舒继续往房门走。
巧梅:……
这、这,她哪敢呐。
巧梅连忙快走两步堵住傅玉舒,一张脸涨红起来,支支吾吾道:“大姑娘,那个……那个……”
结结巴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但傅玉舒看懂了巧梅涨红的脸皮,心下一惊,难道高镍昨夜睡在妹妹房里……到现在还没走?
唰地一下,傅玉舒也闹了个脸红。
她再不敢多待,火速掉头离去。
却在回去的路上,突然想起木邵衡了,想起初夜那晚他对自己做过的事情。
于是乎,傅玉筝这张脸越发双倍地滚烫起来,久久不能平息。
那边,两刻钟后,高镍起身吃完饭,跳窗离开后,傅玉筝才从巧梅嘴里得知……又一次吓跑了姐姐。
傅玉筝:……
心脏乱跳一下。
好在,脸皮到底被高镍给训练厚了一点点,不过深呼吸几下,心跳就恢复了正常,立即问道:“姐姐来,可是有事?”
巧梅道:“感觉像是有,但大姑娘没说。”
闻言,傅玉筝点了点头,对镜检查了一下发髻和衣裙,确信不乱,才去姐姐的海棠院找姐姐。
“原来,不仅是我,姐姐也察觉哥哥和蝶衣之间,有点古怪啊?”傅玉筝道。
傅玉舒点点头:“今日下值,咱们找哥哥谈谈吧……别伤了嫂子的心。”崔娇娇这个嫂子,她还是很喜欢的。
就这样,夕阳西下时分,两姐妹乘坐马车去翰林院大门口等哥哥。
不料,左等右等,一直没能等到哥哥出来。
派巧梅上前一问,才从门卫那得知,哥哥提前一个时辰便告假离开了。
“告假离开了?可知我家世子爷去哪了吗?”巧梅追问道。
门卫摇摇头,表示不知。
傅玉筝和傅玉舒对视一眼,心下一阵担忧,哥哥千万别是……去找蝶衣了啊!
傅玉舒想了想,唤来一个小厮:“你去小弄胡同的木府跑一趟,就说我邀请蝶衣姑娘出来喝茶。”
若蝶衣还在木府,那哥哥便不是去找蝶衣的。若蝶衣不在木府,那哥哥……
不想,小厮很快来报:“蝶衣姑娘不在木府,下午出门了。”
傅玉筝和傅玉舒对视一眼,心头的隐忧更重了。
~
话说,自从那日古玩铺子里见过蝶衣后,傅凌皓心头的疑虑越来越重。他就跟被人下了蛊似的,每每见到蝶衣,总会心湖不可控制地泛起涟漪。
可他和蝶衣,明明从未有过交情。
那份不淡定,从何而来?
今日,傅凌皓实在忍不住了,便告假一个时辰,前往了西郊的普度寺。
里头有位天明大师,据说能掐会算,神乎其神。
“施主,请恕罪,今日天明大师闭关不见人。”小沙弥双手合十,一脸抱歉道。
傅凌皓坚持道:“麻烦小师傅通融一下,我是……”
正要自报名讳时,禅房门打开,另一个小沙弥出来道:“请问尊驾是今科状元傅凌皓吗?”
“正是在下。”
“我家师父有请。”
小沙弥双手合十鞠了一躬,便引着傅凌皓进入了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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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大师盘腿坐在蒲团上,双眼闭着,但耳朵十分敏锐,微微笑道:“状元郎请坐。”
傅凌皓跪坐在了他对面的青色蒲团上,刚坐好,就听天明大师道:“状元郎可是因为一个女子而苦恼?”